“除了高将军一部,据说还会从湖南再调一部过来……”刘明承的声音莫名有些消沉,忽然摇了摇头:“这些事等见了侯少爷再细说,说起来…….老郁,我听说红营在永宁大捷之后,侯少爷撤了你的职,还把你关了牢房?”
“谁在传这些胡说八道的消息?”郁平林呵呵一笑,眼中光芒一闪,也将此事记下,摇了摇头道:“只是关了几天禁闭,罚着在全军面前做了检讨,然后换了个职位,不再领军了而已。”
刘明承点点头,笑道:“侯少爷这事做的不地道,郁寨主你也算是红营的元从了,当年若不是老和尚让你帮着侯先生,他哪有资本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如今红营的高层骨干,有多少是从你马面岭寨出来的?”
“红营永宁之战的战报俺也仔细读过,郁寨主你犯的也不算什么大错,而且这一仗说到底还是赢了不是?哪有仗打赢了还夺权关人的?再说了,侯少爷说夺你军权就夺了?说把你关了就关了?更别说让你在全军将士面前丢脸,日后还怎么……”
“刘参将!”郁平林见刘明承这些话越说越过分,当即打断了他,语气有些硬梆梆的,连称呼都变了:“刘参将,红营不是以前的二十八寨,不讲什么以往的功绩、也不能有什么山头寨主,红营是一体的,是要讲纪律、讲令规的!”
“俺违背了纪律军令,受了处罚心服口服,也没什么抱怨的话好说,因为俺清楚红营之中任何一个人违背了纪律军令,都会受到该有的处罚!”
刘明承皱了皱眉,正要解释两句,郁平林却踢了踢马腹将马速提起一些,似乎没有再和他聊天扯淡的心思,只留下背影给他:“刘参将,二十八寨既然已经分家了,红营的事,无论是你还是老寨主,还是少费些心思为好,侯先生这个掌营,是当初红营的弟兄们一人一票选出来的。“
“那些投票的弟兄,现在是红营的基层军官、教导、老卒,是工作队的队长、村寨中的兵训官、各地的骨干干部,想要挑拨侯先生和红营将官的关系,便是挑拨整个红营和某一小撮人的关系,刘参将不是个憨蠢的,请仔细盘算盘算,可有半分胜算?”
刘明承面上有些尴尬,目光也微微冷了下去,郁平林却不再理会他,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快马向前而去,周围的红营骑兵策马上来,将刘明承等人裹在中间紧跟在郁平林身后。
刘明承本来还想着先去永宁县里四处看看,见此情况,只能被红营的骑兵裹着向石含山飞驰而去,不由得轻叹一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侯少爷……当初还真小看他了,这么短的时间,石含山竟然已被他牢牢握在手中,跟俺们二十八寨的老弟兄……彻底是泾渭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