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健对赵公子如何报复不感兴趣,只是叮嘱绿九等人全力配合。
不过在临走前,他提醒赵公子。
此次夜叉众来晚一些,主要是运送几十名僧人还有琴螂幼虫过来。
其中琴螂幼虫主要是试验食用家禽,是否能产出对等布匹。
除此以外,也有其他用处。
比如入茧惩罚。
赵公子原先只是听说琴螂之名,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知道这丝茧妙用后,脸上怨毒之色尽显。
恶人还需恶人磨。
林永健言尽于此,不再多说,回到朱紫国客栈,到了正午,这才出发前往朱灵寺。
此时距离开坛讲法已过了三日。
戒真大师在这期间,亲自尝试找出当日收了重金的管事。
果真如那书生所说,根本查不到丝毫证据,寺庙管事都推说那银袍汉子是在说谎。
戒真大师知道再查下去也无头绪,只能无奈放弃。
纵欲派这几年,学习小雷音寺作风,话语声愈来愈大。
他们虽不像小雷音寺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但依仗着朱紫国这块富得流油的乐土,赚的盆满钵满。
原本持戒派还能和他们勉强抗衡。
随着纵欲派霸占朱紫国十之二三的良田,积攒金银愈来愈多,大多持戒派都已被拉拢过去。
其实在一周之前,戒真说话也还有些分量。
直到噩耗传来,戒真的首徒,海明大师深陷妖洞,不知身死。
海明一身金刚不坏之躯,乃菩萨亲传之功。
一己之力便足以压制半数纵欲派武僧。
戒真主持失去海明,根本无法对抗纵欲派。
寺中众僧,都已知道戒真大势已去,纷纷投靠纵欲派首领戒严。
戒真为数不多的亲信,也被其余僧人看管,无法出头。
此时戒真捱了几日,一无所获,见身边凄凉,无一知心人说话,不免落泪,暗自哀叹:
“问菩萨为何倒座,叹终生不肯回头。”
“我佛慈悲,弟子自问经书熟读万遍,道理尽知,为何仍旧落到如此?”
“难道真要以死明志?”
戒真扶着锡杖,颤巍巍站起,想要在高处挂个套索自尽,试了几次,手脚不便,连这都做不到。
遭此伤心事,戒真顿时掩面哭哭啼啼起来。
正哭到伤心处,一个小沙弥跑了进来,见到住持痛哭,急忙安慰道:
“方丈,收起眼泪,前几日那个书生寻了过来,说是要见你。”
戒真闻言,露出一丝喜色,果真收起眼泪道:
“快去请施主进来。”
小沙弥听了,却是一脸为难:
“方丈,我私自禀告,已是犯了忌讳。”
“还是您亲自出去一趟。”
戒真怔住,深深吸了口气,摸了摸沙弥的脑袋道:
“是我糊涂了,到了如今,还不自省。”
“你且小心离开,莫要被你师兄弟发现。”
小沙弥点头道:
“师兄弟都在外拦着那书生,我是偷偷跑进来,这就离开。”
“方丈,你小心一些。”
戒真主持有些感动,燃起希望,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出了禅院。
一直到了天王殿,才见到几个武僧用棍棒正架着书生离开。
“空心,空见,棍下留情!”
戒真急忙上前。
带头的两个武僧,听到人喊,见是方丈,他们两人对望一眼,空心不情愿的迎上去道:
“主持,敢问何事?”
戒真叹息一声道:
“把那书生放开,我有话问他。”
空见眼珠一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