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见他胡搅蛮缠,这才打将出去。”
“是哪个人,扰主持清修,竟敢通报上去。”
戒真沉吟道:
“好徒孙,有心了。”
“我修禅养性间,忽心生感悟,想来是有佛缘到此,这才出院,并非哪个提醒。”
“见到这书生,便知佛缘落到此人身上。”
“你等且将他放开,容我接待。”
“这。。。恐怕不妥吧?”空心仍旧拒绝道:
“寻常人等,哪里能见主持?”
戒真听闻此话,脾性再好,也有些受不住,气的身子开始抖了起来。
林永健莫名其妙的被架住,看到主持赶来,已是明白。
好家伙。
这戒真已经不是势微。
分明是被软禁了。
察觉后,林永健不动声色的手腕一抖,袖口滑落几锭碎银,献给了几个持着棍棒的武僧。
这几个武僧有些怔住,下意识接过。
林永健趁此机会,越过几人,到了空心,空见两人身旁,各自递上一锭金子:
“两位大师,小生一心向佛,以此聊表敬意,望笑纳。”
空见当着主持面接过,欣喜道:
“施主果然是一心向佛之人。”
空心也是欣喜此物,擦了擦,确定无假后道:
“主持,这施主可是贵客,望您好生接待。”
“我等还有其他事,恕不奉陪。”
说完两人转过头,欣喜讨论诸如“我怎么没想到利用这老僧揽些银钱”“如此也对得起日夜看守功劳”之类。
两人说话丝毫不避讳,戒真再也憋不住,多日积怨憋至内伤,吐出一口鲜血出来。
其余武僧视而不见,笑着离去。
林永健急忙上前扶住老僧,搀扶着他回到主持禅院。
见老僧面色苍白,气喘如丝,林永健也深怕他一命呜呼,如此一来,怕是只能和朱灵寺动起干戈。
真打起来,他把这群武僧打的狗脑子出来,菩萨会不会恼羞成怒,一巴掌拍过来?
林永健赌不起,只能耐心服侍老僧躺下,提起端茶倒水,给他服了一颗益气丹药。
珍贵丹药下肚,老僧悠悠醒转,询问林永健刚才喂了他什么。
听到结果,老僧心生感叹。
教导几十年的徒子徒孙,竟不如一个见了两面的书生。
想到伤心处,老僧再次哭哭啼啼,双目无神,碎碎念叨:
“若是海明在此,他们哪敢如此欺师灭祖。”
“海明啊,我的儿,我不该信了戒严那厮谗言,派你出去。”
“他们是要故意害你。”
林永健听到老僧哭泣,放心了一些。
这人呐,遇到伤心事,哭出来就好些。
只是他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海明?
那厮是这老家伙的徒弟?
这么巧的?
一个寺庙,有同名僧人?
必不可能。
林永健目光闪烁,内心算计起来。
戒真主持哭了一阵,气顺了一些。
此时药效也发挥作用,缓过气,他才止住眼泪,双掌合十:
“让施主见笑了。”
林永健安慰了两句,戒真主持整了整衣装,盘膝坐下,带着一丝希冀问道:
“敢问施主此次为何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