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甫一伸手,嘴巴微启,仿若正要驳斥,然尚未等言辞脱口,便见秦淮茹毫不犹豫地径直将其拉下。此刻之场景,紧张且纷乱,“妈……”秦淮茹轻声呼唤,其声中裹挟着无奈与急切。
瞧着贾张氏气势汹汹地欲前来抢夺被子,秦淮茹索性一甩臂,干脆将被子掷于一旁。她的目光坚毅,恰似下定极大决心一般紧紧盯着贾张氏,言辞恳切地道:“权且当作是为孩子考虑,您就听从这一回吧!”于那一刻,秦淮茹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是对孩子深深的关爱与忧思。
虽说贾张氏满心不甘,一张脸皱如苦瓜,口中还嘟嘟囔囔不知在埋怨些什么。可当她一瞥见躺在床上虚弱至极、小脸通红的孩子,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令她心头一软,终究还是把被子抱回自己屋中。
“莫给他盖得过于厚实,稍待片刻把这药给他服下,估摸半个时辰便能退烧!”此药乃是王卫国自其神奇的系统里取出的。不过,他取药的动作甚是小心,悄然进行,唯恐被他人察觉。秦淮茹望着这陡然出现的药,心中顿生怪异之感。毕竟这药出现得过于蹊跷,毫无先兆。然而,她当下对王卫国唯有感恩戴德,哪还有闲心去顾及其余?她的心中只盼着赶快让孩子痊愈,只要孩子能够康复,其余之事皆不重要。
“不时用温水给他擦擦额头,手心、脚心、腋下还有后背也都擦拭一番,只是需避开前胸部位!”王卫国又简略交代两句。王卫国的神情严肃郑重,目光中满是关怀。秦淮茹仔仔细细铭记于心,不敢有半分疏忽,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关键的步骤。
“既然无妨,我便先回去了,无事莫来搅扰我!”王卫国言罢便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一丝倦意。要不是因着秦淮茹的求助,他此时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境,好生休憩一番了。见人已然离去,秦淮茹的目光仍追随于其,许久不能收回,心中满是感激。
贾张氏和贾东旭二人皆紧紧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满。躺在床上之人更是猛地咳嗽一声,那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听闻他的咳嗽声,秦淮茹这才回过神来转头,手忙脚乱地开始照料孩子。
瞧着这母子俩那恨不得将自己生啖活剥的目光,秦淮茹面上毫无惧色,那目光仿若两把锐利无比的刀刃,直直刺向她,然而她的神情却泰然自若,仿佛早已对这般场景习以为常。紧接着,她动作轻柔却又无比坚定地将药喂给了儿子。“我跟你讲,你活着是咱贾家的人,死了也得进咱贾家的坟,别打那些歪心思,小心我扒了你的皮!”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扬起了自己的巴掌,其张牙舞爪之态甚是骇人。她那扬起的巴掌仿佛携带着千钧之力,不过最终并未落在秦淮茹身上。她无非是想恫吓一下自家儿媳,毕竟当下孩子罹患疾病,还得仰仗儿媳照料呢。
孩子的病来势汹汹,贾张氏心中亦急,她深知这个时候断不能真的将秦淮茹给得罪透了。可她那一贯飞扬跋扈的性子难以更改,只能以这种看似刚硬实则无奈的方式来维系自己在这个家里的权威。
秦淮茹闻之,权作未闻,她这婆婆一向如此,看谁都觉着自己跟人家有不明不白的关系。自己在这院里的名声,皆被她给损毁殆尽。秦淮茹心中满是憋屈和无奈,在这院里,不论她如何竭力操持家务,如何为这个家奉献,婆婆总是吹毛求疵,到处散布些子虚乌有的谣言。就譬如上次隔壁李婶与她多聊了几句,婆婆便能编排她半日,言她不守妇道。
秦淮茹守着棒梗整整一晚,见棒梗吃了药总算退了烧,心里这才如释重负。这一整晚,秦淮茹的心一直悬着,不敢有半分懈怠。她不时地摸摸棒梗的额头,察看他的呼吸是否平稳,那忧心忡忡的眼神一刻也未曾离开孩子。
她倒未曾料到王卫国竟具这般能耐,在心中悄然称了声神医。王卫国平素不显山不露水,此次出手却能够这般迅速且有效地化解了棒梗的病情,着实令秦淮茹另眼相看。
王卫国回到家中后,匆匆把这六只大闸蟹放置进厨房。望着这大闸蟹,他着实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这大闸蟹个个体型硕大,蟹壳锃亮,蟹钳粗壮刚劲。他已然许久未曾品尝过这些东西了,想想都觉得美味绝伦。过往的日子里,生活的困窘让他与这些美味珍馐渐趋渐远,如今再度得见,那些有关美食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他把大闸蟹皆放进盆里,而后自己便回去惬意地睡了一觉。这一晚,他睡得格外酣甜,兴许是因为心头的一桩烦心事得以解决,又或许是因为对即将来临的美味满怀期待。
第二天清晨,王卫国在一声惊叫中被惊醒。这声惊叫恰似一道惊雷,打破了清晨的静谧。正当王卫国满心狐疑时,秦京茹又喊又跳地从外面冲了进来。“你……”王卫国尚未反应过来,秦京茹就已跃到他的床上,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仿佛生怕自己掉落下去一般。秦京茹满脸绯红,眼神中透着兴奋与激动,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让王卫国一时之间茫然无措。
王卫国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当清晨自己于睡梦中慵懒起身的那一须臾,竟会邂逅这般令人匪夷所思的境遇。他的双眸方才睁开,意识尚处于混沌之态,便被眼前之景震得须臾清醒。
随即,他毫不迟疑地径直伸出手,以一种决然笃定之姿将人揽入怀中。然而,此刻置身森林之中的他,内心却是万分惘然。这片森林,静谧幽深,周遭高大的树木仿若沉默的守护者,见证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待秦京茹总算回过神来之际,整个儿娇羞无限地扭动着身躯,妄图从王卫国那刚强有力的怀抱中下来。她的面颊绯红,眼神中透着惊惶与羞怯。可王卫国却恰似一个无赖,紧紧抱着不肯撒手。
“你这分明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岂能说走就走?” 王卫国一边带着几分跋扈地说道,一边愈发用力地把人按在自己腿上。瞧着秦京茹尽管竭尽所能地拒绝,然而于他而言,这不过是半推半就罢了。她压根就未曾筹谋真正挣脱自己的怀抱,不然以自己所用的这点微末力气,她早就轻盈地从怀中逃离了。
两人在床上嬉闹着,王卫国佯装不经意间从她那粉嫩的唇上掠过。秦京茹犹如被电击了一般,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怔在床上。她的整张脸瞬间变得炽热无比,红得恰似熟透的苹果,似乎全然不知如何面对王卫国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之举,索性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令她感到极度窘迫的场景。
只是,王卫国并未给她这个契机。他直接大手一拉,凭借着惊人的力量将人拽回,紧接着一个利落的翻身一扑,就把人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床上。
“这可是,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 王卫国的这番带着几分狎弄的话,让秦京茹的脸愈发红透了,仿佛要沁出血来。王卫国坏笑着凝视着她,那眼神中充满了炽热与渴盼,接着便毫不犹豫地给她来了个前所未有的热吻。
秦京茹从未历经此种情形,直接被王卫国这热烈而深情的吻吻得晕头转向,一时之间都未能有所反应。直至王卫国松开她之时,她才如梦初醒,下意识地转身跑开。只是尚未到门口,又是熟悉的一声惊叫。这声惊叫,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仿佛是她内心羞怯与慌乱的宣泄。
听闻这声尖利刺耳的惊叫,王卫国刹那间神色紧绷,不假思索地疾速冲了过去。他那仓促的脚步仿若被施加了魔力,急切地想要探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刚至门口,未及他回过神来,秦京茹便猛然扑了上来,那股劲头仿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究竟怎么了?” 王卫国一脸懵懂,满心困惑地拥住趴在自己身上之人,那模样恰似一棵被藤蔓紧紧缠绕的大树。他一面说着,一面探出脑袋朝外面眺望,眼神之中充盈着疑惑与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