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兄弟!”
坐在前排驾驶位上柳知鱼的经纪人一脸着急的看着顾寒。
“你还在等什么吼?”
“快点救人的啦!人工呼吸你不会吗?嘴对嘴吹气就好的啦。”
“你只要不吐信子,我可以帮你证明是救人的啦。”
“如果不及时施救,那我们家知鱼就是被你气死的吼,你这应该也算是过失杀人吧?”
顾寒看着这么一张精致的小脸儿,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动手。
不过真不是顾寒故作清高,还是他思想太保守。
接吻他会,人工呼吸真不习惯啊。
“你来,娘炮大哥,你是她经纪人,这事你来做才没争议。”
就这一个称呼上顾寒都犹豫了很久,既然是娘炮,那是不是不应该叫大哥,应该叫大姐?
经纪人被吓的一个激灵,回头瞥了一眼已经陷入昏迷的柳知鱼。
“我才不要的吼!”
“人家看起来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嘴巴是要留给喜欢的人的啦。”
顾寒哑口无言,甚至有一些恼火。
这个死娘炮说什么呢?
难道他看起来就是随便的人吗?
“我下不去嘴。”
“柳知鱼她这明显是自发性疾病,缺氧和体内糖原缺失导致的,赖不到我身上。”
经纪人不上前给柳知鱼做人工呼吸倒也是有原因,第一是两个人还要在一起工作。
但凡是亲过嘴,那不是变成唇友谊了,以后的工作就不好继续开展了。
其次是他有严重的洁癖。
柳知鱼就连牛蛙那种奇形怪状的东西都吃,他真不想啊……
看顾寒这么扭扭捏捏,坐在驾驶位上的经纪人是真的着急了,就这么一只小鱼儿,别给自己玩死了呀。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小嘴摆在你面前,你没有珍惜,别等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
“好吧,你想吐,舌头也随便你。”
“我肯定装作不知道的,总之你先救人的啦!”
顾寒长呼出一口气,给自己足足做了三四秒钟的心理建设。
这要是被奚书谣或者是孟清浅,又或者是林鹿笙看见了,自己下半辈子还能有安生日子吗?
不过她们远在千里之外,又不可能长眼。
怎么可能看见?
难道她们还能下一秒瞬移到机场附近不成?
摆来摆去,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角度,顾寒他可是跟清水建老师特意进修过的,完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姿势”上犯了难。
“真是有够笨的啦!”经纪人看得着急。
顾寒再磨蹭一会儿,人都能直接送去殡仪馆了。
“你不会人工呼吸,还不会亲嘴巴吗?”
“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嘴巴对嘴巴的啦,对了哈,你要不要吃根绿箭清新口气?”
“你这死娘炮,我救人你还嫌我有口气?”顾寒当即就要撂挑子。
却只见经纪人捻着兰花指,已经将绿箭口香糖送了过来。
“我有那么臭屁吗?帅哥!”
“我是害怕我家小鱼的嘴巴臭到你吼!她可是连牛蛙都吃的啦。”
顾寒尴尬一笑,接过绿箭。
没想到这个小娘炮还怪体贴的。
“那我可来了。”
顾寒扶起柳知鱼,轻轻将他架构在自己怀里。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知鱼兴亡,匹夫有责!”
看着柳知鱼浓密的眼睫毛,对她粉嘟嘟的嘴巴,顾寒凑了上去。
“向前一小嘴,救人一大步!”
……
“住嘴!”
奚书谣低眉凝视着车里坐着的男人,心里说不清是何种感受。
宛如一团纠缠在一起的毛线,死死地绕作一团。
她的前任,她的青梅竹马,她过去十几年的青春岁月所系之人——赵落羽,就坐在车里。
奚书谣本打算徒步往前走走,在四周的车里找寻顾寒的身影。
她想找到顾寒,然后堂堂正正地牵着他的手,依偎在他身旁,以一个极为体面又幸福的姿态,出现在赵落羽面前,告诉他自己没有他,过得比以前好上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