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能清楚地看见风久归的本体此时有些紧张,应该是到了炼丹的关键时刻。突然“风久归”飞身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好像要对他下死手。
白碎河大脑飞速运转,事情有些出乎意料,风久归能有这么大反应,看来是之前受过什么刺激,不然一般人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得想个办法逃走。
他看向窗户,想从窗户跳出去,却发现窗户是封上的,门也是关好的,他根本出不去。白碎河深吸一口气,猛然站起身,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来吧,打一架。”
虽然不一定会赢,但一定有机会可以活命。
“风久归”也停下了脚步,做出来迎战的姿势。
白碎河率先进攻,他运用紫流雁,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风久归”脑袋方向扔了一颗石子,风久归连忙躲开,又几颗石子分别朝她的肩膀、脚腕、肋骨以及右腰扔去。在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换了位置。
白碎河故意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假装朝风久归的炼丹炉扑过去,果然“风久归”慌了,她神色惊慌,连忙跑回本体,这炉丹药不能废,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实。
趁着这个机会,白碎河连忙打开门跑了出去,出来后还不忘把门关上。出了炼丹楼他才停下来,他跑得呼吸都有些急促,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一边往符箓院走,一边感慨:“早知道就不试探了,太吓人了。”
不过结果也显而易见,阮节崔可能还活着,而且风久归知道他在哪,还在努力救他。不过既然如此,那就不必着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他总能和风久归坐下来好好谈谈的,若是连风久归都不能炼,那最起码这西海明面上是没有合适的人了。
经过一夜的修炼,第二天白碎河起了个大早,看了一眼宿舍,杜南灯果然又不在。他们几个被安排在这一间男寝,自从几个人走后,他就再没看见过杜南灯,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这西海人生地不熟的又能忙什么?
他没想多久就出去了,往符箓楼走去,在路过的摊子上买了几个苹果和梨子。这还是从楚浩那学来的,想要让人打开话匣子就要给点好处,比如说一个苹果一个梨什么的。
他走到符箓楼的时候刚好碰见学生下课,符箓院的必修课其实不多,根据每个人实力不同,所学习的内容也不同。像普玄,每一个月只有一节课,而这个月就是今天。
他在符箓楼门口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普玄拿着几张符纸出来,他连忙上前打招呼。
“早上好,师兄。”
“早上好。”普玄诧异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嘿嘿。”白碎河笑的天真,扔给他一个梨子,“我来听师兄讲故事。”
“讲故事?什么故事?”
白碎河悄悄地拉着普玄往一边凉亭处走,“上次风久归师叔和阮节崔师兄的故事,我回去想了一夜,特别好奇他俩是怎么相爱的。”
普玄被白碎河拉着坐下,他往后靠了靠,说:“那时候的事我也只是略有耳闻。听说风久归师叔是一只昙丝蝶,阮节崔师兄是一棵金珊树。两人的相爱本来可以说是上天一手促成的,奈何两人是师徒关系,不受世俗的认可,也吃了不少苦,为此风久归师叔还受过九十九道鞭刑,阮节崔师兄瞎了一只眼睛。”
他吃了一口梨子继续说:“后来蛇烟暗沙历练嘛,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其实本来定的人里面是没有阮节崔师兄的,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非要去,为此还和风久归师叔吵了一架,我跟你说啊,那一架吵得,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方圆十米连只苍蝇都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