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槐想了想沉声道:“需有人潜入山寨,摸清其布局与兵力部署。里应外合,也许能除去抚州匪患。”
钱太摇了摇头,“太难了,我召集能人异士,就是希望能摸进山寨,但是那些山匪太小心了,外人一上山就会被杀,消息根本传递不出来。”
陆九槐的目光锐利如刀,见钱太衣襟半敞,露出斑驳伤痕,不禁眉头紧锁,上前一步,手指不容置疑地按在了钱太胸口那道最为狰狞的伤疤上。钱太猝不及防,剧痛之下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苍白,倒吸一口冷气,却硬生生忍住了呼痛之声。
“钱大人,”陆九槐的声音低沉而严厉,“殿下乃千金之躯,更兼女子之身,你如此模样,成何体统?”
钱太痛得五官扭曲,他瞪圆了眼睛,怒不可遏地吼道:“陆九槐,你有病吧!你这是要谋杀吗?”
陆九槐的眼神冷冽如冰,嘴角勾起一抹不容置疑的弧度,他并未松手,反而加大了力度,指尖仿佛能穿透衣物,直抵那伤痕深处。“钱大人,”他的话语低沉而充满威胁,“殿下身份尊贵,你应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这衣衫不整的模样,若传了出去,不仅是对你自己的不敬,更是对殿下威严的亵渎。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整理好仪容,二是让我帮你。”
钱太痛得几乎要窒息,额头冷汗涔涔,但他深知眼前这位年轻将领的手段与决心,不敢再轻易动怒。他咬紧牙关,双手颤抖着,努力将衣襟拉拢,那动作缓慢而艰难,每动一下都伴随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陆九槐见状,终于缓缓松开了手,目光如炬,冷冷地审视着钱太,仿佛在确认他是否真的吸取了教训。
齐朝歌见钱太痛的额头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还是第一次发现陆九槐这么狠的。
陆九槐的目光从钱太身上移开,转而温柔地望向齐朝歌,“殿下,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钱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静谧中显得格外刺耳,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死死盯着陆九槐的背影,一字一顿道:“陆九槐,你好样的!这笔账,我记下了。”
夜色如墨,月光稀薄,知州府衙外,一阵凉风拂过,带起几片落叶旋转飞舞。齐朝歌与陆九槐并肩走出,她的步伐轻盈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微妙情绪,目光斜睨向身旁的男子:“陆大人,教坊司的那姑娘,想来定是极美的吧?”
陆九槐闻言,干咳之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宠溺。他轻轻牵起齐朝歌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仿佛能驱散所有的寒意与不安。
“殿下,”陆九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微微侧头,目光深邃地望着齐朝歌,“微臣……真的不记得教坊司那姑娘的模样了。在臣的心中,这世间万千风华,皆不及殿下您回眸一笑的倾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