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傅容在后面捏紧了拳头,花白的胡子被气得一抖一抖的,这昏君如此偏心沈氏所出的丫头,一点也不愿听自己孙女辩解。
他神色一暗,上前道:“陛下,此事来的蹊跷,事关皇家颜面。待老臣带人去查探一番,再下定论也不迟。”
皇帝眉头一皱,严肃道:“劳烦国丈,公主淫乱乃是大罪,得谨慎处理!”
“是!老臣定会小心处理!”说着赫连傅容向着屋外走去。
黑云压城城欲摧,就连这灯火通明的公主府,也显得微不足道。
赫连傅容在暗处长叹了一口气,放飞了另一只信鸽。
外面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他直起身子入轿,沉声道:“先去陆将军家。”
“是!”
屋内几个人相对而立,上坐者居高临下地盯着底下的人,欲从中看出蛛丝马迹。
事出突然,双方各执一词,沈家现在不好得罪,得慎重处理。
皇帝眼神扫过底下的人,脸色有些冷淡,“谋害皇室罪名重大,兹事体大,此事有待探查。”
突然一直默不作声地沈淮序出声了,他郑然拿出一块质地莹润的暖玉,道:“陛下,臣到这里还发现了一样东西。”
皇帝转头疑惑地看过去,蹩眉道:“这是.....”
“陛下,表妹受惊过度,还是臣来说吧。”
“说。”
沈淮序眼底堆积着阴翳,伸手朝窗下指去,“这是在窗户那边发现的,陛下那杯温茶或许说不了什么,那么窗户底下的暖玉又说明什么?”
“若臣没记错,这是您赐给长公主的吧?”
“没错,这是朕给的,”皇帝目光瞬间收紧,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块玉,“朕记得。”
沈淮序恳求道:“陛下,证据在此,还望您明察。”
他抖着手接过玉石,定神看了一会儿,转脸将玉石怒摔向元扶歌,胸口剧烈起伏着,“你还有什么说的?”
元扶歌别脸一躲,玉石掉到了她的手里。
这是她及笄之时皇帝赐的东西,母亲分明放到了内库,怎么会落到沈淮序那里?
元雨霏叉腰得意的笑着。
元扶歌看了一眼皇帝,讽刺一笑,看来贤妃的手伸的还挺长。
沈淮序冷眼看着元扶歌,语气越发冷淡,道:“长公主您妒恨表妹,可也不能打着与臣有亲的幌子,下此手段,毁人清誉啊?”
上位皇帝盛怒,咬牙道:“闺阁儿女吵架拌嘴是常事,有什么事是关起门来说不清的?何尝你用这么狠的手段来算计你妹妹,朕还疑心是不是雨霏误会了你,不想你是真的恶毒啊。”
旁边人看向元扶歌,目光里顿时满是探究。
元雨霏怒斥:“姐姐,证据已经摆明了,你还想如何狡辩?”
皇帝怒气直冲脑门,刚准备发作,就听见门房来报:“陛下,太傅回来了,还带着证词。”
他横了一眼元扶歌,对着门房道:“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