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身子就要往前阻止,突然被压在原地不能动弹。
陆砚修看着吴大娘笑着,“大娘,这是我娘子,您看好看吧?”
吴大娘伸着手走过来,围着元扶歌转了几圈。
瞧着她婀娜的身姿,浑圆的形态让老太太眼生欢喜。
她干枯的手指激动地抖着,不住赞叹,“哎呦这姑娘一看就是好生养的,陆大人好福气呀!”
“哎呀大娘,我这娘子刚过门您还是别为难她了。”
元扶歌脸色一红,背过身去。
陆砚修与元一对了眼神,吩咐道:“元一带着大娘先走,我这边跟娘子再说几句话。”
“唉,那我们这就走了,不打扰了啊。”
“谢谢陆大人。”
陆砚修看着他们走后,坐在板凳上喘了口气。
何云雁首先坐不住了,首先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砚修道:“我怎么了?”
“你没发现他就是公主一直在找的,底也迦....”
“我看见了啊。”
何云雁质问他:“你看见了为什么拦着我们?”
元扶歌淡淡道:“那可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
“你们刚来,火气别这么大!”陆砚修轻道,“大娘来感谢我们,我们抓了人家儿子不合适。”
他倒了杯茶,微笑地看着他俩。
元扶歌抬眼,眉间也有了些怒气,“我们查了好久的线索就要断了,你说不合适?”
“我知道,你脾气别这么大呀!”
“你不了解他家,老太太是穷苦百姓,拉扯一个儿子不容易,天天跪在外面为他求情,你们这些上面的人是不会懂的!”
他平时脾气急躁,现在倒是平稳,但是好容易浮现的线索元扶歌岂能让他溜走。
她忿忿道:“你这是指桑骂槐?”
“你这就有点捕风捉影了。”
元扶歌平着气,“行不说这个,那万一他在外面贩卖那些东西,会害了更多的人,你告诉我谁来负责?不凡的案子谁负责?!”
陆砚修耐心解释:“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我让人跟着呢,等人少的时候再抓他好不好?我怕大娘承受不住啊,咱们得讲究方法啊。”
“她迟早要承受这个消息,长痛不如短痛!”
“你还是这么残忍。”
元扶歌知道他在讽刺自己无情无义,他不只是为了吴大娘,更是为了他自己。
“陆砚修,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你从前可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啊,在怎么连聿淙你都...”
“是,我是不如他,”陆砚修眼里布满阴云,讽刺道,“长公主您若看不惯我办事,要不您来?”
“或者你让,你那个老乡来,他不好给送琴了吗?”
啪!
一声脆响在偌大的屋子无限放大,何云雁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手挥了上去。
阳光下的浮尘瞬间随着掌风浮动起来,混乱的因子在两个人身边乱窜,三个人的呼吸好像静止了一般。
“陆砚修,你混蛋!”
元扶歌再也听不下去,眼泪止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她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了。
陆砚修一脸懊悔,喝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追!”
说罢他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