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我他妈还以为是哪儿来的野驴,原来是那老棺材瓤子的徒弟,烧锅炉的小崽子。”刘文光听完后哈哈大笑。
他整了整衣服接着说:“你他妈活腻味了吧!我的事儿你也敢管?怎么地?这娘儿们你也稀罕?早说啊,等哥们我玩腻味了,再让你玩。“
“刘文光,你不是人!你流氓!”柳春梅气得直跺脚。
“妹子,哥哥就是流氓,你和我处对象,我就不流氓了,哈哈”
“你!你!”柳春梅这时候又气又羞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孙建伍往后拉了一下柳春梅,然后对刘文光说:
“刘文光,你走吧,以后不许找柳春梅的麻烦。你说处对象,人家女孩子不同意,你就别硬上赶子!今天的事儿,你向春梅同志道个歉就拉倒。”
“拉倒?你算老几啊?姓孙的,你把这娘们儿放开,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别等我揍你一顿,你自己找不痛快!”刘文光恶狠狠地说。
“揍我?你耍流氓还有理了是吗?”
“操你妈的,横竖你是听不懂人话了,哥几个,上去把柳春梅给我抢回来!“说着,刘文光对后面的两人一比划,那两个小子就要上前拉人。
孙建伍两手一伸,把柳春梅拦在身后大喝一声:你敢!
刘文光对着孙建伍脸上就是一拳。
“叽叽赖赖的,就鸡吧你话多,我弄死你!”
孙建伍把头一歪,刘文光的这拳打空了。他后面的弟兄跟着又补上一脚。这一会儿的工夫,几个人就打了起来。柳春梅哪见过这场面,吓得小脸都白了。
孙建伍一对三打得那叫一个游刃有余。
这几个厂溜子,和自己打仗时候的越南猴子不一样,更别说和火车站刘二虎那一帮流氓相提并论。这几个下手没有章法,都是乱打一通。完全就是稻草人迎风跳舞——瞎鸡巴晃荡。
几番拳脚下来,地上东倒西歪地躺了三人。
这孙建伍也都是点到为止,没有下重手。
尽管这样,刘文光这几个人,还是趴在地上,爹呀妈呀叫个不停。
“姓孙的,你他妈等着,咱俩的事儿没完。”
眼看打不过,刘文光的弟兄拉起他,跌跌撞撞地跑了。
看着他们跑远了,孙建伍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抖了抖身上的灰。简单地拾到完了自己,他又看了看柳春梅。
“你没事儿吧?”
柳春梅从孙建伍他们几个动手打起来,就像吓丢了魂儿一样。一直到打架结束,她还没缓过神来。
孙建伍拉了拉她胳膊,又问了一遍:“春梅同志,你没事儿吧?”
“啊,啊?啊!”一连几个“啊”,柳春梅把嘴张得老大。
好半天,这姑娘才回过神儿。
“孙…孙…哥…你没事儿吧?他们跑了?”
看着柳春梅的表情,孙建伍差点没乐出声来。
“走了,你要是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我还得回锅炉房烧锅炉呢。”
“我没事,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就得挨欺负了。”说着说着柳春梅竟然哭了出来。
“你别哭啊,这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怎么招你了。刘文光是个二流子,你今后离他远点就是了…”
“嗯!谢谢你了孙哥。你的手怎么了?”
听到柳春梅这么一问,孙建伍才感到手上丝丝拉拉的疼。
他翻手一看,手掌肚儿,划了一道口子。好在口子不深,流的血不多。他把手凑到嘴上,抿了一口血。
柳春梅扑哧儿一声笑出了声。
孙建伍边咬着口子边问她:“你笑什么?”
柳春梅道:“你这么吸能止血?别感染了”
说完她摘掉了系在发梢的手绢,帮着孙建伍把手上的伤口扎了起来。
给孙建伍包扎好后,柳春梅把手一伸,做了个握手的姿势:
“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柳春梅,化验室的。”
孙建伍和她握了握手:“见过你,我烧锅炉的…”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烧锅炉的…你可真逗…”
孙建伍让这娘儿们整得当时就无语了,怎么地?刚才还差点没让一帮流氓扒了裤子,现在就像没事儿人一样,还能笑出来。这女人什么动物变的?
“你要是没事的话,我真得走了,锅炉房就剩我师父一个人,我得回去了…”
“嗯,今天还得谢谢你…”
孙建伍和柳春梅一起走出了小树林,两个人再次地握了握手。
孙建伍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叫了一声:“完了,锅炉…”然后转身就跑。
看着孙建伍的背影,柳春梅喊道:
“孙哥,以后什么时候能看见你?”
“你洗澡的时候…哦,啊呸!不是…你来锅炉房的时候…”
柳春梅的脸突然红了。
这小子……烧锅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