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汉军趁着翁之琪勇挫敌人锐气,化作一股洪流紧随在他身后,发起了冲锋!
“杀!!”翁之琪单人破阵,仗着身上甲胄厚实,一股脑的头也不回扎进了草原骑兵潮中。
紧接着,两股骑兵如同不相容的江海之水,狠狠的撞在了彼此身上。
一寸长,一寸强,汉军的长枪轻而易举的破开了草原骑兵身上的皮袍子,狠狠的将土默特人洞穿。
汉军板甲的披戴,使得善于骑射的草原人的弓箭化为了摆设。
而在骑兵对冲上,中原骑兵一向不输任何人的!
凭借坚甲利刃,他们数千年来,始终霸占着亚洲最富裕、最适合耕种的土地。
双方沿途尽数是被踩得稀巴烂的尸体,以及断刃的刀枪。
翁之琪在乱军中左进右出,直杀得人为血人,马为血马,犹未尽兴。
他身后亲卫紧随其后,一路上所向披靡,竟然生生杀穿了一股草原骑兵,随即抬眼一瞧,待看到一处草坡之上,耸立着一杆杆大旗。
而在诸多大旗中间,那草原狼头大旗之下,一个草原贵族正勒马停驻,在一众将领头人的拱卫下,正在指点江山。
翁之琪不仅咧嘴一笑,手中斩马刀往前一指,口中吐出几个有力话语。
“儿郎们,草原有狼,且随俺将射下!”
“将军且去,我等誓死相随!”望西北,射天狼,众护卫哪里还敢啰嗦,当下紧随跟进。
前方的草原骑兵已经看到了这伙汉军的意图,纷纷从两侧策马前来阻止。
“射翻他们!”
两侧的草原骑兵在头人的一声令下时,人还未到,手中已经弯弓满月。
随即随着一阵弓弦声响起,那一支支狼牙重箭如同雨点般落在翁之琪一行人中间。
叮叮当当……汉军凭借板甲铁盔,只需低头便可抵消大半箭矢。
草原人的骑弓不如东虏的清弓,哪怕是射重箭,也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骑射准度却在东虏之上,一支支重箭鲜有落空的,有些汉军倒了大霉,被射中面门亦或者战马,纷纷掉落在地上,眨眼间,便被同伴的战马踩成了肉泥。
他们来不及呼救,也来不及悲伤。
明末中原的惨状,哪一个骑兵不是九死一生,哪一个骑兵不是见惯了死亡,又有哪一个骑兵不是幸运儿。
没被吃,就已经是命硬了!
都是见过地狱一般的场面的人,心智毅力早就化作了顽石。
乱世出强军,他们都是身经百战,自死人堆里磨炼而出的精锐。
剩余的数十汉军追随在翁之琪身后,目标直指狼旗。
狼旗之下,尔木布已经满头大汗,看着直奔自己所在而来的汉骑,心里一阵急促,连忙勒转马头。
“尔木布,你要去哪?”巴善不解的问道。
“巴善,你先撑一会,我尿急,去去便还。”尔木布头也不回的说道,带着一群部众,竟是欲尿遁。
“你有没有搞错,两军交战,你竟然尿急,再忍忍不行吗?”巴善同样勒马跟随道。
“不行啊,此尿不同以往,甚急,不耐忍也。”
“恰好,我也有点急,如此,我们便一起吧。”巴善一边说着,一边策马奔腾而去,竟是比尔木布还急。
“……”尔木布。
翁之琪看了个分明,随即问向一个半死不活的草原骑兵道:“那狼旗之下,惊慌失措的人,可是俺答汗之孙,尔木布?”
“定然是了。”
“哈哈,好!好!好!诸位且再跟紧些,俺今日要将他擒到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