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善他们逃跑了!!”
“快跑啊,再不跑就成为替死鬼了!!”
随着金色狼旗在草原骑兵的人潮中消失不见,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慌乱。
小头人们见势不妙,也赶紧聚拢族人,头也不回的紧随其后。
土默特五万骑兵彻底崩了。
土默特兵败如山倒,一望无际的骑兵潮如同倒卷的珠帘,随着翁之琪透阵而出,彻底化作鸟兽散。
“直贼娘,土默特人真差劲,简直不堪一击!”
翁之琪看在眼里,哈哈大笑,一把斩马刀左右挥劈,驱马钓着土默特部的尾巴,直追而去!
“杀!”
汉军见主将奋勇,人人争先,一个个的化身杀神,锐不可当!
有人对身上的伤口不管不顾,犹自挥刀高呼。
也有人意气风发的策马扬鞭,挽弓搭箭,望西北,射天狼。
李字大旗如同索命阎王一般,汉军将士哪怕匆忙看上一眼,得知帅旗仍在,无不望旗景从,直追土默特。
人人都用自己的钢刀告诉天下人,无论是隔着十万八千里,胆敢犯汉者,虽远必诛!
周边蛮夷,敢称兵者,敢言量丈强汉者,敢辱汉人者,管它是何等年岁,又是何等辉煌,一概屠之,鸡犬不留!
汉军宜将剩勇追穷寇,沿途碰到小部落的,也不管不问,只是挥刀便杀。
此时非主场作战,下一次再征伐草原,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因此,李忠义再度下令,一切以摧毁土默特部的战争潜力为主。
汉军皆不留俘虏,尽量杀伤土默特青壮,让其无兵可征。
又往河流中投毒扔尸,毁其水源,迫使其迁徙他处。
这数日,汉军烧杀抢掠,直追其七十里,掳其牛羊百万只,俘其妇孺十五万,方才尽兴而还。
“爽快,当真爽快!”翁之琪意气风发,光着膀子骑着战马,看着漫天彻地的缴获,不禁哈哈大笑。
“老规矩,三成归将士所有!”李忠义脸上同样露出轻松的神情,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面色不由一沉。
翁之琪看在眼里,不着痕迹的看了独自骑马的何一德一眼,随即叹了口气。
何一德同样光着膀子,他老当益壮,一身腱子肉与中年人无异,唯独目光中多了些许没落之色。
翁之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老将军,尔父子侍奉明汉两朝,战功赫赫,太冲是死在了战场上,没给您丢脸。这小子若是还活着,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
何一德抬头看了翁之琪一眼。
“翁老弟啊,你真会安慰人。”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太冲是我的孩子,以前他弃文从武,我并不同意。概因大丈夫马革裹尸,功名马上取之类的话语,乃是说给外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