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接着问道:"陈大哥,难道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陈亭心中越发不安,连忙解释道:"主公这是何意?我与主公如同亲兄弟一般,主公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我陈亭向来行事正直,自问对得起主公!"
张绣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语气坚定地说道:"好一个行事正直!可是,陈大哥,到现在你仍然不愿说出实情吗?
我们兄弟一场,如今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也是因为你往日的功劳。请不要让我为难,现在众兄弟都在这里,你真的不愿说出真相吗?"张绣的言辞诚恳而严肃,充满了关切之情。
“陈亭装作一脸疑惑地看着张绣,完全不理解他的意思,也想不出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只见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
张绣面无表情地说道:“好,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和一封黄色的帛书,扔给陈亭。
陈亭拿起这些东西,仔细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恐地叫道:“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它们……它们怎么会在你那里?主公,请听我解释!”此时,他的声音已经变得结结巴巴,完全失去了刚才的镇定自若。
张绣冷笑一声,说:“听你解释什么?幸亏我发现得及时,不然我和兄弟们的人头恐怕早已被你送到许昌曹操那里邀功去了吧。”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骑营主将张童一把拿起桌上的密信和黄色帛书,匆匆浏览一遍,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手中的书信,咬牙切齿地骂道:“陈亭,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老匹夫!主公一向对你尊敬有加,视如心腹,没想到你竟然勾结曹操那个奸贼,想要谋害主公和我们这些兄弟!你真是罪该万死!”
然而,面对张童的怒骂,陈亭却显得异常镇定。
他冷冷一笑,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哈哈哈,那又如何?我陈亭跟随张绣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忠心耿耿,但最终又得到了什么呢?
人总是要为自己着想,难道不是吗?我已经年近五十,再跟着张绣,这辈子也难有出头之日。但现在,一个绝佳的机会摆在我面前,只要能除掉你们,我就能获得南阳郡守、征南将军、宛城侯等爵位和官职。这一切都是值得我去冒险的!”
““老匹夫,你找死!”
骑营主将张童见此,怒发冲冠,当场拔剑而出,就要上前击杀陈亭。而陈亭也是毫不示弱,同样抽出腰间佩剑,与张童对峙起来。
“哼,今天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们不要忘了,我的前营兵马就在宛城之内,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一个都跑不掉。”陈亭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说道。
此时,只见亲卫营主将秦岭疾驰而来,向张绣禀报:“主公,廖将军已顺利接管前营兵马,并对城中曹操、刘表势力展开绞杀行动,目前宛城四门已被末将掌控,廖将军的进攻也进展顺利!”
听到亲卫营主将秦岭的话语,陈亭如遭雷击,面色惨白,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他浑身无力,颓然瘫倒在地,心知大势已去,自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再无翻盘的可能。
“来人,把此人带下去,严加看管!”张绣道。
“诺”
一众亲卫把瘫软在地陈亭架起,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