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心中总是悬着,因为没有李泰的消息,让他感到心里空落落的,做事也提不起劲来。他困惑于这种不安,却找不到症结所在。尤其是现在,日子似乎变得异常平静,李世民也鲜少召见他,这让他不禁自问,自己是否已不如李佑那般得宠。
这种感觉并非李承乾独有,许多人都有同样的体会。大唐的日新月异让众人感到有些跟不上步伐。新奇的事物层出不穷,即便是给他们时间去适应,也显得太过匆忙。特别是皇家的一系列变革,更是让人察觉到了不同。就连李世民身边的亲信如程咬金、尉迟恭等人,虽然外表憨厚,实则心机深沉。
他们紧跟皇家步伐,做起生意来也是盆满钵满。得知是李佑在背后推动这一切,他们并未过多亲近李佑,反而转而去找李靖。这导致李靖家中热闹非凡,每日都有宴席不断。好在红拂女身为江湖中人,对这种生活倒是乐此不疲。若是寻常人家,恐怕难以承受这样的喧嚣。
而李靖和红拂女对此心知肚明,也尽力哄着这些老兄弟。他们手下的一批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老伙计,如今都被他们妥善安置。别的不说,单单是一个镖局,就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手下人也乐于听从调遣。每当李贞英回家时,李府上下无不小心翼翼侍奉,连带着李靖也乐呵呵地哄着她。
再说李承乾,因未获李泰确切消息,心中本就烦闷。闻听李恪亦无动静,他更是坐立不安,思绪纷飞,寻觅着心中的答案,却无处可寻。李泰沉迷于学问之中,而李恪却不知从何人处得知新式练兵技巧,竟日日与禁军同训,从昔日白净少年,蜕变为肌肉健硕、身形挺拔的勇士。
李世民得知此事后,亦暗自窥探,最终满意而归,口中喃喃自语:“吾儿随我,瞧瞧,瞧瞧。”那模样满是骄傲。其实,李世民心中最属意之人便是李恪,只因身份所限,朝廷之中无人能让他即位。于是,他便私下赠予这“三殿下”诸多宝物,就连其就藩之地,也略逊于李泰一筹。
一连数日,李承乾派遣心腹探寻李泰与李恪的行踪,却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李泰深居简出,府邸之内,足不出户,仿佛与世隔绝;而李恪则在皇宫之内,行踪诡秘,令人难以捉摸。李承乾虽竭力调查,却如同陷入迷雾之中,一切似乎都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并非无计可施,而是因背后势力错综复杂,世家的阴影笼罩着他。皇宫之内,他难以插足;李泰府邸,更是坚不可摧,令他束手无策,宛如置身于一场无形的棋局,万般无奈。
自长子被李佑逐出长安后,长孙无忌的处境愈发尴尬。他虽身居吏部,却是个无权无势的闲职,形同虚设。他试图拉拢关系,却发现宫中之人皆以李世民与长孙皇后马首是瞻,对他视而不见。昔日亲信,如今也对他避之不及。**
在这权力斗争的旋涡中,李承乾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他深知,要想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中寻得一线生机,唯有另辟蹊径,方能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夜幕低垂,太子府内灯火通明,一场私宴悄然进行。李承乾与长孙无忌,这对舅侄相对而坐,酒樽中佳酿潺潺,却难掩二人眉宇间的愁绪。李承乾轻叹一声,执杯而言:“舅舅,我身为太子,未来本应是这大唐的栋梁,为何父王待我如此疏离?朝政琐事,他不仅不让我插手,即便是礼部筹备年节、户部安排来年人事调整,乃至工部修缮我这太子府的小小请求,皆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