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话里的意思,这是要赶人的意思。
萧哲说道:“孤不打紧的,倒是皇上身娇体贵就怕在燕国待久了不适应。”
慕景宸语调清冷:“朕适不适应不必你来说,只是你做事不够周全,你来的时候就该把妹妹带来,在大丧之前就该把婚事办成了,如今国丧不宜喜庆,即使你在这等着暂时也不能提和亲的事。”
又拿妹妹和言瑜说出来恶心人,萧哲气极,又无从反驳,铁青着一张脸。
许言曦说:“皇上身娇体贵,太子的事也不好办,不如各自安好吧!”
慕景宸见许言曦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要赶人的架势,殷殷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可怜,她的神情丝毫未动。
萧哲说:“公主近日十分辛苦,不该再操劳别的事,等我见过燕国皇帝自是和他说明白。”
说完,温和的看向慕景宸,“皇上,您意下如何?”
慕景宸见萧哲立时转变了态度,隐隐觉出什么,便说道:“说起来朕也有几日没见到燕皇了,的确有些话要和他说。”
燕皇,许言曦心里咀嚼着从慕景宸口中说出来的话,自己私下称言瑜燕皇,慕景宸这是听到了也跟着这样称呼起来。
许言曦垂下眸子不愿多说,慕景宸和萧哲就心有灵犀的走了出去。
走到门外,萧哲对慕景宸意味深长的说:“一定是言瑜借完了皇上的势,又不好出面,才让公主下逐客令呢,他也不想想,如今再如何风光,曾经也是皇上的臣子。燕国远不及大周,他就这般轻慢起来,日后等他坐稳了江山,还不知道会狂傲成什么样子。”
“即便他坐稳了江山也不敢在朕面前狂傲,要是燕国强盛之后对你们启国可就说不准了,如今你有意与他化解干戈,燕国强盛指日可待。”
慕景宸说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之意:“要说起来言瑜手段当真是了得,你萧哲心机城府何等高深,竟也被言瑜白白利用,折腾一圈最后落了个灰头土脸。”
萧哲脸上一僵,转念一想,他还不是一样,巴巴的追过来,还被言曦赶。
不想这个时候和慕景宸引起口舌之争,只说道:“惭愧惭愧!”
尔后,微微叹了叹,和颜悦色的说:“要说起来我和皇上与言瑜比起来还是年少些,比不上他老谋深算。”
慕景宸眸中的讥讽之意更甚:“朕之所以疏漏了他,是因为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谁又能想到他是燕国遗落在外的皇子,倒是你,言瑜和你串通的时候,他一定和你坦白了他的真实身份,让你帮助他回到燕国皇室,你不知是痴还是蠢,竟然相信他的话。”
萧哲脸上有些难看,也不能说自己蠢,而是放不下言曦,但凡有机会就要争取。
慕景宸已洞察他的内心,脸上的鄙夷之态更甚。
“朕如何对皇后言瑜一清二楚,他闹归闹,可不敢真的让皇后和朕怎么样,还有你也太自大了,总是肖想一些够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