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凭着zero的聪明,怎么可能会让你得逞!
他越想越恨,强压着情绪,用枪使劲儿戳了戳阿夸维特的脑门,在对方迷茫的神色下,毫无慈悲地说:“你浪费了我一颗子弹,要赔。”
额头被戳的通红的阿夸维特沉默了几秒,幽幽地说:“咱俩到底谁是苦主?”
诸伏景光当仁不让:“那必定是我。”
他用枪指着阿夸维特,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容:“所以你别怕,你只是被我绑架了。”
阿夸维特:“……”
阿夸维特:!!
诸伏景光揪着阿夸维特,在警方发觉前悄然离开。
别墅更远一点的地方,降谷零已经过来很久了。
他目送麦卡伦和基安蒂离开后,就打电话让诺布溪拦截了所有支援基安蒂的人,让她只能忍着伤靠两条腿走回去。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报复。
基安蒂,你可是让我差点失去了挚友啊。
这可不行啊。
我小心翼翼维持着平衡,费尽心血维护着他们的生命,守护着他们的前途,怎么能让你破坏掉。
他紫灰色的双眼仿佛暗了一个色调,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又孤注一掷的疯狂。
想到基安蒂一边承受着痛苦一边骂骂咧咧,他就勉强自己冷静了下来,给七号打了电话,让他买俩手机,再带一队外围成员过来接走阿夸维特。
至于降谷零自己,他实在不想再见到阿夸维特了。
他觉得自己虽然在反抗命运,但还是得信一信命运。
比如阿夸维特和他相克这件事。
他也打算不再试探其余卧底了。
这两次的经历证明了一个事实,靠近卧底,会变得不幸。
踩着落日的余晖,他不紧不慢地重新返回别墅外。
目光遥遥对着来来往往的警官们,那里面有他怎么都放心不下的挚友们。
今天他们又一次的,差点踏进了组织。
好在被他及时踢出去了。
降谷零心想,你们应该像风一样自由肆意,翻涌的大海,险峻的高山,你们能走到任何想去的地方。天地辽阔,没什么能拦得住你们。
我就在这里守候,直到你们被所有人歌颂。
那么下一次樱花盛开的时候,下下次,下下下次……能奖励我,接到五片花瓣吗?
他安静地望着穿着警服的警察,黄昏的光点落进他的眼里,似乎让他平静的眼底多了几分希望的亮光。
许久之后,他不急不缓的来到不远的一处竹林边,继续眺望着别墅的方向。
“你喜欢看落日吗?”
降谷零忽然问道。
刚刚赶到的七号将风衣披在他身上,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昏黄的光线下,废了一半的别墅燃着黑烟与天地相接,给破碎的砖墙洒上潋滟的橙黄微光,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个跃动的鲤鱼,萧索与美好碰撞,荒诞又诡异。
他诚实地说:“喜欢。这样的世界看上去很美。”
“极致的美大家都会喜欢。”降谷零嗓音清冽,像是和落花一起流动的泉水,带着缱绻柔和,“七号君,以后如果有时间,可以多看看日本的美景,你不会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