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村子里渐渐被夜色笼罩,远处的海面上泛起一层朦胧的微光。林秋生看着张科英的家门,心中涌起了一丝不舍。
张科英站在门前,脸上带着些许羞涩的笑容:“秋生,今天真的太开心了,你得好好休息,明天养殖场那边还有好多事呢。”
林秋生看着她,心中满是柔情,忽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科英,你放心,不管有多少事,我都会顾好你。今天真的很开心,我会记得这一天的。”
张科英脸颊微红,轻轻抿了抿嘴,点了点头:“嗯,我也会记得的。”
她看了一眼门口,确认家里人还没有出来,忽然鼓起勇气凑近了一步,轻轻在林秋生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迅速地转身跑进了院子里。
“秋生,早点回家啊!”她羞涩地说着,连忙关上了大门,只留下林秋生站在门外,脸上充满了惊讶和喜悦。
林秋生下意识地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幸福,他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村子的小路在夜晚显得格外宁静,秋生心里想着刚刚的吻,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个甜蜜的弧度。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看到家里亮着灯,门口居然还站着父母和妹妹林美琳。
“哥!你可回来了!”林美琳看到林秋生走近,立刻扬声说道,脸上带着捉弄的笑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是不是陪科英姐去了?”
林秋生脸上微微一红,但还是很爽快地点了点头:“是啊,今天跟科英一起去了沙滩,抓了不少海鲜。”
“哎哟!”林美琳立刻抓住了话柄,笑得更开心了,“哥,你不是去消毒鱼塘吗?怎么听起来像是去谈恋爱了呀?还说你不想谈恋爱呢,这可被我逮到破绽了!”
朱淑琼也在一旁笑着说道:“秋生啊,美琳说得没错,你以前可是总说要专心搞事业,不谈恋爱。这下怎么,碰上科英,整个人都变了。”
林秋生的脸更红了,他赶紧挥了挥手,试图摆脱这个话题:“哎呀,妈,美琳,你们别笑我了。今天的确是和科英去抓了些海鲜,不信你们看看我带回来的袋子。”
他低下头去取袋子,正好遮住了脸上的红晕。林美琳却不放过他,忽然眼尖地看到林秋生嘴边有一丝淡淡的痕迹,顿时瞪大了眼睛:“哥,你嘴边……这,这不是口红印吗?”
朱淑琼一听,眼睛也亮了起来:“哎呀,秋生,你这嘴边怎么回事?”
林爱国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怎么这小子今天回来这么晚,原来是谈恋爱了,还留下了证据呢!”
林秋生顿时有些慌乱,连忙用手胡乱地擦了擦嘴巴,支支吾吾地说道:“哎呀,你们别乱说!哪有什么口红印,我,我这是沾上了鱼腥味!”
林美琳忍不住大笑,捂着嘴说道:“哎哟,哥,你也太好笑了,还拿鱼腥味来糊弄我们,科英姐可是把你打理得可真不错呢!”
朱淑琼也笑得合不拢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秋生,赶紧进来吧,饭都凉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林秋生脸红得发烫,赶紧提着袋子匆匆进了屋子:“好好,吃饭,吃饭!”他急忙把话题转开,避开了家人们继续打趣他的目光。
阿彬看得眼热,急忙也学着光阳的样子,挖开一个洞口,不一会儿也捉到一只小螃蟹,笑得合不拢嘴,“哎呀,还真是管用!光阳哥,你这方法厉害啊!”
“大家都努力啊,不然涨潮了可就没机会了!”秋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着对大家说道。
众人精神振奋,在沙滩上来回搜寻着,一时间竹篓里渐渐装满了大大小小的虾蟹。
太阳渐渐高升,潮水慢慢向岸边逼近。光阳抬头望了望海面,皱眉提醒道:“大家注意点,潮水快涨过来了,动作得快点!”
阿彬点了点头,嘴里却还在嘀咕,“唉,这才刚开始,怎么就要涨潮了,真想再多抓一些啊!”
“你小子贪心也别太过了,海水涨潮很危险的,”秋生严肃地说道,“赶海是靠天吃饭,安全最重要。”
阿彬撇了撇嘴,虽然嘴上不满,但也知道秋生说得有道理,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正当他用力一扯,一只大螃蟹突然从沙里翻出来,两只钳子舞动着,狠狠地夹向阿彬的手。
“哎哟!”阿彬一声惨叫,手指差点被夹住,慌乱中后退了几步,脸上又惊又怒,“你个小东西,竟然还敢反抗!”
光阳和秋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阿彬,你这可是自找的。赶海不是打架,温柔点行不行?”
阿彬红着脸,揉着被夹疼的手,“嘿,倒是让我小看了这家伙!等着,我非抓住你不可!”
几人笑成一团,随后继续在沙滩上小心翼翼地搜索,不时捉到一些虾蟹,还有几只迷路的海胆。光阳兴致勃勃地讲解着如何用小木棍撬开藏着海胆的岩石缝,大家认真听着,学习着,时不时交流几句经验和心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潮水已近在咫尺,大家的竹篓几乎满满当当,脸上都挂满了满足的笑容。光阳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好了,差不多了,再不走海水就要漫上来了,咱们撤吧。”
阿彬看了看手中的战利品,仍有些舍不得,“光阳哥,再抓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光阳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还想给海水吞了?听话,别任性!赶海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贪心可不好。”
秋生拍了拍阿彬的背,劝道:“阿彬,今天收获已经不少了,安全第一,咱们还有机会再来。”
阿彬点点头,尽管心中不舍,但也知道该知足。他叹了口气,笑着说:“好吧,今天就听你们的,回去庆祝一下。”
大家收拾了竹篓,准备回程。就在这时,光阳突然指着远处的沙滩喊道:“等等!那边好像还有只大螃蟹!”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在不远处的沙滩上,一只大螃蟹正横行霸道地爬着,像是在挑衅一般。阿彬眼神一亮,“老天爷赏饭!让我去抓!”
说着,他丢下竹篓就冲了过去。然而,那只螃蟹似乎也察觉到危险,迅速钻进了沙地里,只露出两个眼睛盯着阿彬。
阿彬蹲下身子,轻轻地挖着沙子,试图把它捉出来,但螃蟹却十分机警,不断地往更深处躲去。阿彬气得直咬牙,“小家伙,还真是狡猾!”
光阳在一旁笑道:“阿彬,别急啊,螃蟹也是有‘脾气’的,它可是看得出你有多急。”
林秋生听她这么夸,脸上露出几分自豪的笑容,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那是自然!咱这石斑鱼可是真正的野生货,你要是在市面上见到这样的,怕是得花上不少钱呢。赶海的好处就在这儿——新鲜、美味,又省钱。”
“赶海真有意思!小时候我就听爷爷讲过,说他年轻时常常和伙伴们去赶海,每次回来都带一篮子鱼虾。”张科英微笑着回忆,脸上带着点小兴奋,“今天算是我第一次真正跟着你们一起赶海,想不到真的有这么多收获。”
林秋生爽朗地笑道:“哈哈,跟着我这个‘老海人’干,怎么可能亏待你!我还没使出浑身本事呢,等一会儿潮水再退一点,咱们还能下去找找海蛎子和花蛤,那才叫好玩呢!”
说到这儿,林秋生低头看了看手表,然后眺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海滩,“嗯,差不多再等半小时吧,潮水就该再退一点了,到时候海里的宝贝可就藏不住了。”
张科英一听,眼里充满了期待,忍不住问道:“林哥,你们赶海这么多年,有没有碰上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什么稀奇的鱼,还是其他的?”
“这可问到点子上了!”林秋生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刀,坐到她身旁,兴致勃勃地说,“我们赶海这么多年,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见得不少。最记得有一年,我跟我表弟去赶海,潮水退得特别低,露出一大片从没见过的礁石。我们就在礁石缝里扒拉,没想到居然翻出一只拳头大的海螺,浑身都是奇形怪状的纹路,看上去像古时候的雕刻一样。”
“哇,拳头大的海螺?”张科英惊叹道,“那得多值钱啊!”
“值钱倒是次要的,关键是稀罕!那种海螺啊,我们都叫它‘海龙螺’,据说只在很深的水域里才会有。咱们在浅滩里找到,可算是天大的运气了。”林秋生摇头笑道,“不过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平常也不指望能碰上。”
张科英微微点头,听得入神,忍不住追问:“那你后来怎么处理那个海龙螺了?是卖掉还是留作纪念了?”
“卖?这种东西哪儿舍得卖!”林秋生笑道,“后来我专门找了个老木匠,让他给我做了个小木盒,把海螺装进去,放在家里做摆设。每次看到它啊,就能想起那次赶海的经历。”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温柔,“赶海啊,不光是为了找点吃的,更是为了找回那种与自然亲近的感觉,带回一份回忆。”
“你说得对!”张科英感慨道,“赶海真的让人有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尤其是这种亲手捕捞新鲜海鲜的经历,比在市场上买鱼可有趣多了。”
林秋生点点头,忽然脸色一正,低声道:“不过啊,赶海虽好,也得小心点。海里的东西可不都是温顺的,尤其是像海蜇和毒刺鱼这些,弄不好就会被蛰到或扎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