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必须迅速找到办法,争取拿下一个名额,让阎解成进厂工作。
“老阎,依我看,你请何雨柱帮忙不能只嘴上说说。”
“你得买点礼物送到他那儿去。”
“现在这社会,求人办事,哪有不送礼的道理?况且这事关乎到解成的就业大事。”
叁大妈对着自家丈夫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阎埠贵还没开口回应,阎解成就率先表态了。
“什么?要我们家给傻柱送东西?凭什么呢?他不过是个破厨子,我爸是人民教师!”
“我爸待他不错,每天都乐呵呵地跟人家打招呼。”
“这点小事,只需要他跟钢厂的领导说一声就行,竟然还要我们家去送礼?”
“呸!傻柱想得美,我不同意!”
阎解成态度强烈,这在以前可是从没有过的情况。
以往为了工作的事情,他曾多次央求父母去找关系送礼,但现在却坚定反对。
阎埠贵注视了阎解成片刻,笑着说:“解成,怎么觉得你对何雨柱有些偏见?他没欺负过你吧,为什么对他这么有意见?”
“没……没欺负过我,但我就是瞧不起他,一个破厨子,天天在大院里指手画脚,鼻孔朝天的,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不就是做饭的嘛?”
阎解成梗着脖子说道,语气中满是不服气。
一旁的叁大妈有些局促不安地搓着手。
作为母亲,叁大妈太了解儿子的心思了,知道为什么阎解成会对傻柱有这么大的敌意。
还不是因为陈雪茹?
陈雪茹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在大杂院里开了一家绸缎庄,衣食无忧,怎么就偏偏和傻柱定了亲?
阎解成也喜欢陈雪茹,心里对傻柱自然是羡慕又嫉妒。
“阎解成,你要好好考虑一下,这次可能真的是解决你工作问题的最后机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千万不能一时意气用事。”
“傻柱虽然是个厨子,但那可是份正式工作啊。”
“靠着这份工作,他不但养活了自己和妹妹,还定了亲,眼看就要结婚了。”
“记住,今后不许当着外人叫‘傻柱’,小心他动手打你。”
阎埠贵一脸严肃地训斥了阎解成一番。
阎解成脸色铁青,依旧闭口不言。
要让他父亲去给傻柱送礼,求他安排工作,这样的事在阎解成心中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阎埠贵瞪着自己的儿子,一脸无可奈何却又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
他气道:“好吧,你不肯让步,你找工作的事我也就不再管了,随便你怎么折腾。”说完,他转身拂袖而去,重重地摔了门。
阎解成眼看着父亲愤怒离开,咬紧嘴唇,最终也没有松口。
“解成,你就这么执迷不悟吗?”
“只要你答应让一步,我就去帮你爸找找关系,晚上就将礼品送给何雨柱。”“不过,这个费用你要同意才行,毕竟是为了你找工作送的人情。”
叁大妈过来,苦口婆心地劝说阎解成。
沉默许久,阎解成高傲地微微点了点头,叁大妈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愁云顿消。
正在这时,
门外传来了阎埠贵和易中海交谈的声音。
“老易,回啦?”阎埠贵看到面带倦意、显然受到打击的易中海,依然笑颜相对。
“回来了,老阎,回了。”易中海的声音中透着疲惫,似乎每一句都要耗尽力气。
“这机修厂距离我们这儿可真远了,老易,你以后每天上下班得多费些劲了。”阎埠贵语气温和地说着,似乎真心关怀好友,但他内心却刚刚和儿子盘算过挤走易中海师徒以空出轧钢厂职位的事情。
“人生啊,就是这样。”易中海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回答阎埠贵。
回到了院子中,易中海立刻感受到了邻里间态度的转变。
过去,他在外归来,总能得到邻里们的尊重和热情问候。
然而此时,当他从巷子里走过时,
那些熟悉的面孔有的避开视线,假装看不见,有的仅仅向他身边的耳聋老太太打招呼。
在院子门口,更是有几位平日友好的邻居,看见易中海时或嘲笑或是故作同情,即便是笑脸相迎,眼中也充满了对他人倒台时的幸灾乐祸。
这一切使他心中愤懑不已,尤其是在想到老伴被何雨柱殴打之事时,那份痛楚更为深刻。
那天下午,壹大妈和耳聋老太太特地租了一辆车,去机修厂探望刚遭遇变动的易中海。
两个女人生怕他会因受到重创而意志消沉,甚或轻生。
但当易中海看到妻子脸部浮肿,嘴角少了门牙的惨状时,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没。
“究竟是谁打的你?快给我说明白!这两天我不在家,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易中海怒声追问壹大妈。
“中海,没事的,我只是走路时不注意,绊了一跤,脸被摔肿了,还有颗牙摔掉了。”
“真没事,过些日子就好转了,不必为我担心。”壹大妈泪目地、用低沉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