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宣王殿下?!”
秋霜晚心中大骇,立即弃了手中的锯子,将其扔到一边,使得木屑横飞。
夏若至则鼓捣着一堆装在容器中的不明液体和粉末,原本白净俊秀的脸颊上黑乎乎地一团,几丝掉落的头发像被火烧过一样卷了起来。
南宫明烛:“……”
南宫千殇:“……”
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气味,呛得人直咳嗽。秋霜晚和夏若直对视一眼后一齐行礼。
却被南宫明烛揉着眉心制止了。
“免了。”
行吧。
秋霜晚将脏兮兮的爪子放在衣服上了蹭了蹭,慎重地问道:“陛下来尚贤宫,可是有要事来找臣妾?”
南宫明烛懒洋洋地递给南宫千殇一个“你找的,你自己看着办吧”的眼神,自己则捻起一块秋霜晚所制作的冰凉的零件,漫不经心地打量起来。
高情商且十分有涵养的南宫千殇嘴角抽搐。
贤妃娘娘,本该是肤白若雪,眼若星辰,面若春晓之花的文弱美人,此刻却像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样,扛着个锯子,将自己的尚贤宫弄得跟狗窝一样乱。
七杀将军,本该是文可翩翩君子,武可杀伐果断的男子,此刻却不知在鼓捣些什么,不仅狼狈成这样,还偏偏乐在其中。
皇帝陛下,本该着重避嫌,让自己的后妃远离自己的臣子,结果却爱好于给自己戴绿帽子,还不以为然。
难怪啊,原来宋知意对他说的都是真的,尚贤宫可真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会震撼人的心灵,重塑人的世界观。
南宫千殇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不太忍心直视这太美的画面,想了想,还是决定说正事:“贤妃娘娘,礼部、兵部和工部的许多事宜都是您操办,现如今……有人上奏,礼部那边出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秋霜晚瞪大眼睛。
南宫千殇看了夏若至一眼。
夏若至明白他的意思,正欲转身离开。
秋霜晚想开口阻拦,然而此时南宫明烛却放下手中的零件,找到唯一一块净土处,抱着手臂靠在柱子边,平静地注视着他们,启唇道:“继续说吧,他能听。”
南宫千殇怔了怔,随即沉吟道:
“好。”
——
荒草丛生,残垣断壁,砖缝中长满了青苔,显得苍老而斑驳。角落里的地面凹凸不平,布满了杂草的根茎和石子。在一片废墟之中,被荒草掩盖住了一个洞口,洞口直径大约有一米左右,不出意料的话大致是个狗洞。
月流云难以置信。
月流云怀疑人生。
月流云掩额抚面,惊叹道:“就这?”
“害,”南宫晚晴挤眉弄眼,“人生难得一体验,充盈一下自己的生活阅历嘛,是不是很有意义?”
月流云:“……哇塞,真的是呢,好有道理啊。”
钻狗洞,多么棒,又难以启齿的人生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