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从角门匆匆跑过来一个中年男人,这人一身劲装打扮,右手提着一把砍刀,左手里却是举着一根火把,看上去甚是奇怪,现在是大白天,烈日当空,他为什么举着一根火把?
然而好几个人都认出这个人来了。
他正是在腾壶寨里的绣球大会上,把司马明玉捉走的那个中年人。
罗汉雄正在追击的人群里,他高声叫道:“喂,老兄,是你,你如何在这里?”
那中年人急急地说道:“各位,这间道观不可乱闯,里面机关重重,弄不好就陷入其中,我刚才已经吃了亏,大家定要小心。”
罗汉雄问:“老兄,你贵姓?”
“小人名叫洪迥,不错,我正是捉了司马明玉,到这道观里的时候,本来是来找曲莫道长的,结果没有看见道长的身影,却遭了他徒弟鲁成的暗算,司马明玉被他劫走,幸亏我眼尖,及时逃窜,否则已经成了他们丛俎上之肉。”
罗汉雄瞅瞅他手里的火把。
“老兄,你是想把道观给烧掉么?”
“对,我告诉你们,这座道观,建筑得极其精妙,翻板、陷阱、暗箭、窝弓、滚轴,到处都是,你进入每一间房间,都危险重重,所以,我决定一把火将它烧掉。”
“不行呀,洪老兄,”罗汉雄摇头,“我们的人已经失陷在里面,你这一烧,岂不是玉石俱焚,把自己人也给烧死了吗?”
“那……”
洪迥也犹豫了。
桑丹凤跑上来,她对罗汉雄说:“汉雄,你说得不全对,如果不放火,石锁他们更加危险,贼人藏在屋内,咱们放火放烟,给他们熏出来,逼着他们放人。”
“对,”
罗汉雄立刻一摆手,高声喊道:“大家分头放火,把守住各个房间,一起点火。”
好几支火把,都点起来。
桑丹凤又命令手下,在道观周围放哨,防止贼人逃脱。
洪迥先将院角的柴草点着了,熊熊大炎,很快就剧烈燃烧起来。
……
此时,石锁和侯大壮,背着赵大壶,正从幽暗的地下室,走出来。
这座道观的结构,非常精巧,几乎每个房间里,都设有机关埋伏,木柱、隔断、门窗,处处都有隐秘的暗藏武器。赵大壶道:“曲莫道长当年学的是木作之术,他是天下第一能工巧匠,道观里机关巧夺天工。”
“那他还中了徒弟暗算。”
石锁对这一套,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咳咳,”
侯大壮闻到一股浓浓的烟火气,不由得咳嗽起来。
“糟糕,外面失火了。”石锁说道:“赵大壶,外面是不是有人要放火烧掉道观?”
“唔……咱们快出去,否则会闷死。”
这间地下室,有斜向出口,赵大壶指挥着石锁和侯大壮,用拔锁打开机关,踩着梯子向上,此时烟火气越来越浓,大家都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咳咳,”侯大壮叫道:“坏啦,咱们要变成烤肉啦。”
石锁把赵大壶背在身上,闭住呼吸,登上梯子,用头顶开一块木板,两步跨到另一个房间里。
眼前骤然一片明亮。
“呼——”
忽然一条板凳,朝他猛地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