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锁猝不及防,而且身上背了一个人,行动不便,骤然遇袭,难以避开,只能身子猛地一转,把赵大壶往旁边一推,硬生生挨了一板凳。
“咣,”
这一凳子砸在他的胯骨上,饶是石锁身体强壮,也被砸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骨头生痛。
瞬间他也看清了,砸他的人,正是司马明玉。
石锁被砸倒,嘴里大骂,“王八……”
话未出口,又被一口烟给呛了回去,脑袋也发晕。
屋里,烟火弥漫。
一股股烟气顺着门缝向里涌。
那司马明玉也受不了,砸了石锁一板凳之后,立刻扔下板凳,飞快地冲向门口。
他捂着口鼻,一脚踢开木门。
门被踢开了,却涌进来一股烟气,司马明玉知道,再不跑就真要被熏死了,因此不顾一切,猛地朝着外面窜去。
他的身法也算利索,身子一纵,窜出屋外,可是就在这一瞬间,迎面一条人影,疾冲而至。
这人手执一把短刀,搂头盖脸,朝着司马明玉便剁。
“啊!”
司马明玉大吃一惊,虽然眼前有烟,可是他已经认出来,这个挥刀砍自己的人,正是洪迥!这一下,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洪迥的功夫远胜自己,此刻正面相逢,脑中立刻涌现两个字:完了。
急切中,偏头躲刀,心慌意乱之下,躲得稍慢了点,刀锋从脸颊上掠过,一道血口登时划开,司马明玉只觉得脸上一凉。
鲜血涌出。
洪迥一刀砍过,身形不停,飞起一脚,将司马明玉踹倒在地。
司马明玉脸上受伤,血糊满面,连眼睛都粘住了,本来英俊的一张脸,变得异常难看。
洪迥上前一步,伸左手,一把抓住司马明玉的锁子骨,咬牙切齿地说道:“司马明玉,现在,我看你还往哪里逃,冤有头,债有主,你的帐,咱们得要好好算算了。”
……
屋内,石锁被板凳砸倒,好在他身体强壮,皮糙肉厚,骨头并没给砸断。
赵大壶本来身上就有伤,此时跌在地上,哼哼叽叽。
走在最后面的侯大壮,此时正被烟熏得头晕目眩,也差点跌倒。
“呜……”
跌跌撞撞,跑上地面,看见石锁和赵大壶都跌倒在地上,上前去拉。
大家知道,在这间房里不能久留,勉强忍着,互相搀扶,站起身来,跌跌撞撞,跑向屋外。
“石锁,侯大壮!”
外面的蔡金刚和方胡子等人,一起大叫起来。
大家看见这俩人安全从屋内逃出,都很欢喜,乱吵乱嚷,“好了好了,他们没死。”“不要再放火了,把火灭掉。”“怎么回事,这个受伤的是谁?”
石锁瞪起眼睛吼道:“蔡金刚,是你放的火,差点把我熏死。”
“嘿嘿,不放火,怎么能把贼人熏出来。”
“你就不怕熏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