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绮眼见二人要走,急得拖住牧朝河的手:“我也要去!”
牧朝河将她拽入怀中,跨坐在高天背上。
三人很快来到事发地点,哪还有子瑜的影子,只能一点点扩大搜索范围。
这可比刚才打秃头鹫巡山累多了,多了一个人不说,时间还特别长,一圈又一圈转得人眼晕,高天为人忠厚老实,一直没敢吭声。
牧朝河紧了紧思绮的身子,柔声宽慰:“小崽子,你不要着急,你不是说那个洛浦悍雌是蓝阶吗?子瑜也是蓝阶,这两日我给他布的阵法是顶级的,时间又长,最能滋养兽灵,未必拼不过洛浦。”
思绮沉默不语,她就怕通过药剂升阶不牢靠,所以一心想获得紫阶药剂后,打一场有准备的破咒之战,一举反噬洛浦悍雌,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眼瞅着紫阶药剂都要到手了,居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让她如何不忧心?
而且子瑜是一只处在发情期的小狼,被擎宇那个人渣这么一折腾,十有八九会乱了心智,如果气血在体内走错了方位,莫说有洛浦悍雌下的咒,就是正常的发情,也可能危及生命!
思绮越想越怕,手心里全是汗,眼见天都快亮了,满心焦灼的她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任牧朝河怎么安慰都没有用,平时伶牙俐齿的一张嘴,这一路竟是半个字也没有说,就只是哭。
牧朝河见她伤心欲绝,恨得牙痒,这个擎宇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这种荒唐事都做得出来,子瑜要是死了,他定要让他偿命。
高天叫道:“思思,我白天就看不清了。”
牧朝河也知道这一晚上把他折腾惨了,于是拍拍他的脖子:“你这便回去吧!”
说完牧朝河抱着思绮从高空直接跳了下去,临落地时,挥手祭出一条白色的气流,拖着二人稳稳落地。
他放开精神力一路探查,可是偌大一个关雎山,要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
牧朝河亲吻思绮的发丝:“小崽子,乖!别哭了,你有孕在身,不要太过伤心,当心身子!”
思绮恍若未闻,只是默默流泪。牧朝河只觉得整颗心都泡在了她的眼泪里,几乎透不过气,他一下下抚着她的背心,好半天才见她抽噎着停止哭泣。
思绮暗下决心,不回离渊谷了,下一站便是洛基山,洛浦悍雌是蓝阶兽人,那么她必需带上祝景亭那只紫阶的花孔雀才有胜算。
想起昨日在大厅里,子瑜面红耳赤的样子,他把祝景亭打成那样,莫非是那只花孔雀……
思绮隐隐觉得,这件事和祝景亭脱不了关系,如果……如果真和他有关,那么花孔雀她绝不会收做兽夫。
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狼嚎,与牧朝河对视一眼,一时竟忘了要做何反应。
牧朝河紧了紧双臂,抱着她接连几个瞬移,极速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二人没看见子瑜,却先看到了祝景亭,他挡在山洞狭小的洞口,敞开衣袍,委屈万分地冲思绮道:“妻主,你看,子瑜他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