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云一掌击在他胸膛之上,只觉绵软松厚,如有双峰隆起,惯常男子,手感岂会如此,是以荣云愈发笃定他乃女儿之身。
白衣公子听闻这话面色陡变,不禁伸手捂在了自己胸口,目光闪躲数次,终对望向了远处荣云。
白衣公子道:“哼,女儿身……女儿身怎么了,却是你一个堂堂男子,也耍这般鬼蜮伎俩,忒不豪爽磊落!”
荣云听她冷嘲热讽,不禁面色一红,其实,他并非佯装双眼失明,刚才一刻也确实身处倒悬,只是有了前几次经历,荣云于这双眼失明之规律愈发清楚了许多,好在关键时刻,及时调整恢复,这才得以击败白衣公子。
荣云虽不知自己双眼所中何毒,可他发觉,每每自己情绪躁动之时,更容易诱发失明症状,而每每自己放松情绪,平静心神之时,双眼则更容易恢复光明。
长右一战,荣云便靠原地打坐,吐纳生息,及时复明了视觉,方才白衣公子攻来之瞬,荣云连忙入定,也正仰此原由,双眼得以开明,只是不知,日后再有恶化,这方法是否还能灵验。
眼下既知晓这白衣公子乃是女子,那她对曦瑶所施无礼之举自然也就无足轻重,荣云怒意瞬间烟消云散,此刻只不住好奇,这姑娘为何要女扮男装,她偷偷潜入龙门又究竟有何目的?
远处,曦瑶怀抱小白,自也将白衣公子女儿身一事听得真真切切,原本万念俱灰之心情,这一刻,终于得以释怀,沉重不再,不禁长长舒了口气。
荣云道:“我若没有猜错,那擅闯龙门后山,出手打伤四名护卫的人便是你吧!”
白衣女子并不避嫌,道:“没错,正是我!”
荣云越想越是不解,索性问道:“你为何要女扮男装,又为何要擅闯龙门?”
白衣女子兀自摁着自己胸口,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荣云听后不禁一窒,下一刻,忽又释然,道:“你不说我自然不会强求,今日之事咱们且一笔勾销,我不会再同你一般计较。”
言毕,已起身走去曦瑶那处,白衣女子忽然道:“站住!”
荣云停下身子,回头问道:“你还有何事?”
白衣女子道:“你将我伤成这样,一句一笔勾销便想带过,可有问过我是否答应!”
荣云眉头皱起,心想此人当真胡搅蛮缠,明明是她调戏曦瑶且挑衅自己在前,眼下被自己重伤,反要来勒索自己不成!
荣云淡然道:“那你想怎样?”
白衣女子道:“回答我一个问题,此事我便不再计较!”
荣云回正身姿,将她上下打量,道:“以你现在伤情,我纵然不答,你又能如何?”
荣云只觉得此人可笑得紧,一个连直身尚且不能之人,又哪里来的勇气让自己答应她要求,好生荒诞不经!
白衣女子听闻这话,吸了口长气,竟卯足力气从地面站了起来,岂知两眼一晕,再次蹲俯在了地上。
白衣女子面色不改,胸有成竹道:“让你答应,和我伤情又有何干系?”
荣云不解,双眼只巴巴地凝望着她,白衣女子继续道:“你若不回答我问题,我便去龙门将你身世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