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震惊的站起来,怒喝道:“休要胡言乱语!”
“祖母别急,我可是有证据的,你派一名侍女亚青去药铺购买百日红,当时药铺可是给你开了凭据的,毕竟百日红可非一般毒药,不可随意贩卖,你没有别的手段能弄到手,只能在药铺购买殷红花自己调制,不会医术的人自然无法调制,稍有不慎恐怕会真的因此毙命,因而你找了一名叫赵恒的药师帮你勾兑,并减轻了毒素。”
说着,方筱染拍了拍手,一名年近五十的青衣男子走进来,行礼道:“在下赵恒,见过方大人,方太公,老夫人。”
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老夫人大惊失色,胸口不断起伏,连话都说不出口,只是冷冷的盯着赵恒,痛苦的摇着头。
单是看她这表现足以说明方筱染所言属实,汪氏也暗自松了口气,僵硬的身体总算稍稍放松。
太公此刻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他强忍着怒火问:“刚刚六姑娘所言可否属实?”
赵恒拱手道:“确有此事,小人这里有晴川药铺的凭据,以及当年制作百日红的全部记录,您若不信可寻来为老夫人诊治的大夫比对百日红的用计。”
“不用了。”事已至此,老夫人不想再争辩什么,因为她知道越是争辩,只会让方筱染拿出更多能危害到他们的证据,原本方筱染只是为母亲鸣冤,可若继续逼迫下去,事情怕是难以收场。
因而老夫人只能站出来,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此事确实是我一手策划,与汪氏无关。”
“你居然陷害自己的儿媳?你意欲何为?”太公震怒,对他们可谓是失望至极。
老夫人闭上眼睛,沉声道:“一时之过,追悔晚矣,我不想为自己争辩什么,全由父亲处置。”
“所以此事父亲也知晓?”方筱染抬起冰寒的眸子看向方正邕,一字一句的问:“那些黑衣人也和你们有关?娘亲的死,是因为你们!”
“不,这事邕儿并不知情,与他无关,我也从未派人去刺杀过你和你母亲。”
“祖母的话恕我不敢相信。”
方筱染态度坚决,老夫人无话可说,只好叹气道:“罢了,你若不信我多说无益。”说罢,她看向太公,跪了下去,“当年之事我一力承担,还请父亲责罚。”
见老夫人将自己摘出来,汪氏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
“你是想撇清汪氏?”太公问。
老夫人答:“确实与她无关,不必牵连无辜者。”
话音刚落,刘氏的声音便传来:
“妾身这里有一本账目,还请太公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