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和夏玉房在榻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洛伊缓缓的睁开眼睛,胳膊和小腿间的剧痛让她很快的清醒过来。
“嘶~疼死了,我记的那时候在石门后面,烟一直往我鼻子里钻,一会儿就没有知觉了。”洛伊依想要起身坐起来,但剧痛让她很是吃力,“对了,我现在这是在呢儿?”
她来回的查探着周围。
此时,趴在洛伊依枕边的赵政被洛伊依的动作惊动,他也缓缓睁开眼睛。
“嗯?我睡着了?”赵政揉了揉眼睛。他回头看到了已经做起身苏醒的洛伊依,“伊依,你醒啦!”赵政一把抱住洛伊依,似乎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洛伊依被赵政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僵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赵政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举动后赶紧松开手:“伊依,伊依,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你不要怪我好吗?”
洛伊依看着赵政有些难为情的脸笑了:“公子政,没事的,我知道的。”
“伊依,你还疼吗?你在郊外黑石潭出了意外,我们到的时候,那黑石潭的荒山 已经全塌了,当时雍先生在废墟上寻找你的踪迹,我当时以为你被压在那废墟下面,我当时,我当时······”赵政越说越激动。
洛伊依心里一惊,他在赵政的眼中看到了闪动的光芒:“公子政是要哭了吗?”
“嗯?怎么了?”榻边的夏玉房伸了伸懒腰:“伊依醒了吗?”
赵政赶紧收拾好心情:“阿房妹妹,伊依醒了。”
夏玉房听到洛伊依清醒了,赶紧起身,她激动的抓起洛伊依的手:“伊依,你终于醒了,你快吓死我了!”
夏玉房哭成了一个泪人一般。
“姐姐,真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你别伤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洛伊依抓着夏玉房的手安慰道。
此时赵政将被子给洛伊依身后垫好,他好奇的问了洛伊依和雍在黑石潭遇到的事:“伊依,你与雍先生在黑石潭发现了什么?为何那荒山会塌了呢?”
“是啊伊依,政哥哥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浑身是伤,把我吓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洛伊依看着二人,她捋了捋思绪,说道:“之前与雍先生在户家蹲守,有一个装扮奇怪的人来到黑石潭,他便进入了那暗室中,昨日我和雍先生在那个铁匠铺外蹲守,我们便跟着那些铁匠也来到了那个暗室,后来被他们发现被抓了进去,那些人在荒山下做了一大片铸剑室,十分隐蔽,我们被抓进去后发现里面的规模很大。”
说着洛伊依让夏玉房拿过自己从暗室中带出来的书简:“这些是我从那暗室中拿出来的,上面会记录他们私造的兵器数量和种类。”
赵政接过来查看,他被上面记载的兵器数目种类吓到:“如此规模,为何要私造这么多的兵器呢?”
“我从那些人口里得知,此事好似和庐陵君有关。”
“庐陵君?那个被赵王驱赶的庐陵君?”夏玉房问。
“是啊,如果是庐陵君倒也可以说的通,他只是为燕国进言几句便被赵王无情驱逐,他不会心怀怨恨,也许是他伺机报复也说不定。”洛伊依分析着各种可能性。
“伊依,现在我们有人证和物证,主动权便在我们自己的手里,此事若真应了伊依的分析,那便将宗族也牵连进来了,或许在赵氏宗亲中也会有包庇甚至与庐陵君合作的人。”
几人都点点头。
日头到了傍晚,由于昨夜大家都急于寻找洛伊依的下落,大家到现在都是疲惫不堪,于是大家便都回房去休息了。
赵政拜别夏无且后也便准备回家,夏玉房将赵政送到了门口。
“政哥哥,就劳烦你跟姬昊先生替伊依告假吧,伊依目前的情况父亲说需要休息四五日。”
“嗯,我会的,也劳烦阿房妹妹好生照看伊依,得空我还会来看伊依的。”
“知道了政哥哥,你得空记得来哦,我,我等着政哥哥。”还没说罢,夏玉房便羞红了脸跑回了家。
赵政看着娇怯的夏玉房微笑,然后也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床上的洛伊依看着写记录兵器的书简心里还在想着昨夜在黑石潭内发生的事。
“赵国王廷中派系林立,夏氏一族要想自保要么站对队伍,要么就如户家一般有资本,但目前夏家这二者都没有,甚至因为公子平的原因可能已经得罪了公子偃也就是赵氏宗族,得想办法平衡这两股势力,夏家在此间中立,或许可以有一线生机。”
就在洛伊依如此想着的时候,夏无且和雍进的了洛伊依房间探望。
“伊依,身体还觉得疼吗?”夏无且关切的问。
“义父,我没事了,好多了。”
“那就好伊依,你的伤并不重,好好静养个四五日就可以,记得按时喝药。”夏无且嘱咐着洛伊依,“雍先生已经和我说了你们昨日的事,本来是想等你好些再过来问你,但是我怕中间会节外生枝,所以······”
夏无且看着伤痕累累的洛伊依露出很是为难的神情。
而洛伊依摇摇头:“义父没事的,您说的对,如果不尽快商讨出对策,或许会生变故。”
就这样洛伊依,夏无且和雍商讨起了这事。
夏无且说道:“此事可能牵扯到庐陵君,我们只是希望自保,并不想过多的介入他们宗室和朝堂之事,现在他们的铸剑之地已经被炸毁,这些人得知后一定会查是何人所为。”
“是啊,我们或许得在户家下手了。”洛伊依手扶着额头。
“伊依,你的意思是直接找户家?这不妥吧,庐陵君和户家或许是合作关系,如若被他们知晓了,那岂不是要与庐陵君一起来戕害我们?”夏无且接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