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我们并不是直接去找户家,而是掐住他们的软肋来威胁他们,现在我们不知道户家背后除了庐陵君是否还有其他势力,他们在邯郸城中是否遍布眼线,先行试探再看他们的行动。”
“伊依说的对,现如今他们黑石潭的暗室已经被炸毁,户家和他背后的势力肯定会想办法继续找新的地址,或许从这就可以掐住户家。”雍接起了洛伊依的思路继续说。
“是啊,那些回到家的铸剑铁匠也是他们的一个威胁,一旦其中有人报官,此事势必会被王室朝廷知晓。我们最近要注意那些人会杀人灭口,盯紧户家,保存好这些账册,以后这些就是护夏家周全的东西。”洛伊依和夏无且,雍商讨好今后的行动事宜就离开了洛伊依的房间。
洛伊依躺下回想着这段时间户家的表现,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和雍先生只是发现了他们的熔炼暗室,而铁矿田一直没有发现,户家的田地应该是可以查到的吧,所有的田产都会登记造册,为何就是一直没有发现呢?”带着疑问洛伊依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划破天际,大地又躁动起来,人们又开启了一日的劳作。
在姬昊的学堂,大家都在摇头晃脑的背诵着文章。
而赵政注意到了前方的公子平情绪不佳。
待到学子们休息的间隙,赵政上前:“公子平,从刚到学堂之时我便觉得你的神色不对,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赵政问道。
“无事,无事,一定是公子政你看错了,昨日家中有些事,比较吵闹,所以没有睡太好。公子政多谢关心。”
“不必言谢,你我也算朋友,关心朋友兄弟实属应当。”
公子平微笑的回应赵政的关心:“对了公子政,那两位姑娘为何今日没有来学堂呢,平日我见他们与公子政甚是交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呢?”
“无事公子平放心,无非就是姑娘家身体娇贵,受了风寒,身上不爽快而已,我也去探望过,并无大碍。”赵政应付着公子平。
“那便好,女孩子本身身体就偏弱,要是落下病根儿就不好了。”
二人寒暄几句后,姬昊继续讲课。
姬昊在教授内容时,赵政思考着:“这公子平到也坐的住,外祖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他还能安坐学堂,不简单,如果能想办法混入他外祖家,仔细的查探一番,或许对伊依他们会有帮助。”
这样想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到了下学的时间。
赵政收拾好东西急忙追上已经走出学堂的公子平。
“公子平,今日姬昊先生所留之题目你是想如何解呢?”
“公子政博古通今,这个问题你应该更擅长吧,我刚到姬昊先生学堂时间很短,这个问题我并不是十分把握。”
“公子平谦虚了,您处于逆境之中不卑不亢,依旧不放弃学业,即使有人欺辱依旧如稳如泰山,这是我应当向您公子平学习的。”赵政奉承着公子平。
公子平似乎很吃这套,他被赵政的一番话感动到:“公子政,当真是在逆境中生活的人,也只有你能感受到我的心酸。”公子平紧紧的拉住赵政的手,“今日不知公子政有无时间,愿与我去外祖家一聚吗?”
“朋友有需,义不容辞!”赵政心中想的:“政求之不得呢,正想着如何才能混进去,这便是自己给了我机会了。”
二人乘着户家马车来到了户府中。
来到正厅,下人们为二人倒了两杯香气四溢的茶。
“公子平,这茶可真香啊,茶气悠远,经久不散,可真是好茶啊。”
“公子政谬赞了,这只是我外祖自家茶园的茶,算不得什么名贵的茶叶,公子政不嫌弃便好。”公子平脸上还是挂上了一股得意的微笑。
二人喝着茶说着今日所学,慢慢的开始闲聊起来。
“公子平,你我是同窗,又是经历相似的好友,我一事想求于公子平。”
“公子政你太客气了,你我为好友,但说无妨。”
“您知我现在的情况,我父亲返回秦国,我和阿母在赵国已经六年,赵氏王朝对我和我阿母一直有所芥蒂,甚至一直在找机会将我和我阿母处置而后快,赵政在此希望公子平能庇佑我与阿母。”赵政忽然俯身行礼。
“公子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我比公子政年长不了几岁,受不得啊,”公子平将赵政扶起,“公子政如此信任于我,我定会想方设法护公子政周全,来人呐,上酒菜,今日我要与公子政一醉方休。”
下人们为公子平和赵政端来了许多的佳肴珍品。
酒过三巡,公子平已经有些东倒西歪,赵政也装作酒力上头:“公子平,我想方便一下,可差人为我引路吗?”
“快,带我政弟去后庭方便。”公子平令下人带着赵政来到了后庭的茅房。
赵政进入后,他对外面的下人说道:“这位小哥,我肚子不舒服的厉害,可能需要很长时间,要么你先回去侍奉公子平吧。”
“公子政无妨,我在这里等着您,我们公子那里还有别人。”
赵政一看他支不走下人,他看了看茅房的顶棚,他双脚一蹬抵在茅房两侧,从顶棚中翻了出去。
顺着外面的路,赵政开始向内走去。
“从正堂往内走一定会到他们的居住的后堂和卧房,我得看看这一家人在干什么。”心里想着,赵政轻手轻脚的开始向内走去。
顺着一条载满竹子的小路走到头,赵政看到一间亮着灯火的房间,窗户中映射出三人的身形,走的越近,还能听到说话声。
“祖父,昨天不知为何我们黑石潭的暗室就被炸毁了,先前辛辛苦苦抓的铸剑苦力都跑回家了,而且王东家已经被爆炸落下的石头压死了。”户愈很是焦急的说。
“愈儿莫急,祖父已经知道了,那王东家就是个废物,老夫我花近一年选址建好的铸炼室就被他给葬送了,死不足惜,但庐陵君十月就要的这批货,我们该如何送出去,而且我们的铁矿存量已经所剩无几了。”户家老太爷的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