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仪式要进行下一步时,秦庄襄王忽感胸口钝痛,随后一大口黑血喷出口。
搀扶秦庄襄王的寺人以及在他身后的嬴政看此情景拼命大喊起来:“护驾!护驾!太医,太医在何处!”
夏无且赶紧上前查看秦庄襄王,他号完脉大喊:“是中毒!护驾!”
祭坛下的将士上前将秦庄襄王围住。
吕不韦见秦庄襄王已经被隔开,便上前道:“诸位大臣同僚,各位先行回府吧,大王突遇不测,现在要赶紧护送大王回宫医治。”
“不可,不查清凶手在何处如何让我等离开。”芈褚很是激动道。
“长老,现在要以大王为主啊,大王要医治啊!”吕不韦让夏无且跟着寺人和守卫的将士将秦庄襄王送回寝宫。
“且慢!”芈褚等一众楚系大臣意欲阻拦,“丞相大人,你如此急切,不等我等询问清楚便要送大王回去,你是在惧怕什么?”
“长老,大王若有性命之忧,你能替大王偿命吗?”吕不韦疾言厉色道。
此话一出,众人只好让开。
在送秦庄襄王回宫的时候,楚系势力开始聚团商讨:“大王怎么突然中毒了?这大王本来身体便有病痛,这一中毒,岂不是要······”
“是啊,这间若大王驾崩,那嬴政岂不是直接继位?”
“没错,我们是不是趁这个时机把公子成蟜给······”
芈褚上前:“我们联络的宫内的郎中令,卫尉和中尉三位大人都联络好了吗?”
“长老早就联络好了。”
“好,既然那吕不韦不知好歹,那我们便让他自己将丞相之位还给阳泉君,然后另立太子!”芈褚表情严肃,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回到寝宫的秦庄襄王被下人扶到了榻上。
“各位大人且退至殿外,在下要为大王诊治了,需要手处放血祛毒,各位会受不住的。”夏无且让随行的大臣们都留在了殿外。
这时,秦庄襄王睁开眼睛。
夏无且来到榻前:“大王,无人看出来,您放心吧。”
“那便好,楚系的那些人跟来了吗?”
“臣刚刚跟大臣们说话时并未看到有楚系的臣下在场。”夏无且如实回答。
“果然,寡人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便按捺不住了。”
“大王明知他们已经买通郎中令,卫尉和中尉,您还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万一他们真的围宫逼宫的话,岂不是置大王于险境。”
“爱卿不必担忧,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若不为政儿将这些林立的氏族清理干净,将来政儿继位后那便是主少国疑。”
“大王深谋远虑,臣等不及。”
就这样,夏无且将一切处理好后才让大臣入殿。
楚系联络宫中戍守,他们加强了整个宫禁的控制力度,待所有大臣离开王宫后,宫中大门便紧闭不开。
到了翌日。
大臣们齐聚宫门口要入朝,却被告知有人毒害大王现下正在严查,不能进出。
大臣们虽然也很是担心,但也无法强行打开宫禁,只能悻悻离开。
如此持续了五六日,大臣们越发觉得不对劲,便开始在宫门口抗议。
“让我们进宫见大王,我们要知道大王现在情形如何了?”姚贾带着一群大臣在宫门口喊着。
“对啊,现在这宫门紧闭里头情景如何,为何不开宫门让大家知道!”
就这样叫板了半日也是没有丝毫动静。
姚贾只能叫大家先行回去,自己便启程到了吕不韦府上商讨对策。
被困在宫中的嬴政,想要离开自己的宫室去找秦庄襄王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
“请公子政留步,现下毒害大王的凶犯还未找到,以防万一您在被投毒,请不要离开自己的宫室。”
“你们这是软禁吗?好啊,无君无父,悖主谋逆的竖子!”嬴政生气的摔门退了回去,他坐在榻上心想,“这群悖逆狂徒居然真的敢围宫,幸而伊依快到咸阳了,还有不韦先生的增援,否则这次真要折在此了。”
而此时的洛伊依正骑着追风狂驰在回咸阳的路上。一路上碧游,卫战和陈启带着一小股队伍不敢有丝毫怠慢。
在次日的傍晚,他们一队人终于到了咸阳城郊外。
“我们要在凌晨时分,守卫松懈之时扮作商队混入咸阳城内,将马车套在战马身上,记得大家跟紧,不要掉队。”
“知道了姑娘!”
一众人蹲在草丛里安静的等待时间到来。
凌晨,天还蒙蒙亮时,城门刚刚开放,洛伊依一行人打扮成了售卖盐铁的商贩。
来到城门口,一个守卫挡住了他们的脚步。
“这位大哥,我们是齐国来的商人,我们是来秦国交货的,您可以看看我们车队。”陈启上前交涉。
“这些是什么?”守卫指着车上的大小袋子问道。
陈启将袋子划开一个小口子,里面流出一些白花花的盐块,他从怀里掏出一袋子钱币:“大哥您给行个方便,这些是给您和弟兄们吃茶用的,我们得赶紧进城,按照交货日我们已经晚了一日了,所以才如此早的进城,您行个方便。”
守卫将钱袋子端在手里掂了掂道:“还听懂规矩,行进去吧,已经晚了一日就动作快些。”
“好的大哥,多谢您。”陈启挥手示意。
洛伊依和车队开始陆陆续续的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