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君为了帮昌平侯府度过难关答应与婚事,如今却差点在他儿子手中丢了性命,他无论如何道歉,只怕也难以让李伯欢夫妻两人平息怒火。
楚牧飞对着李伯欢道“你身子不好就别动怒了,为这么一个混账东西气坏身子不值得,我这就回家去请家法,替侄女好好教训他,”
李伯欢顾忌着屋内休息的沈湘君,压低声音道“他在蹲牢房,会不会不方便?”
楚牧飞听闻立即挺起腰杆,拿出长辈的气势道“本侯打他,还挑位置?”
李伯欢笑了笑,叹息了一声道“我女儿就这一条命,还请大哥不要再对这小子重拿轻放,定要狠狠的打,直到他诚心悔改。”
楚牧飞连连保证“只要你们不生气,就算是打残他,我也舍得!”
李伯欢知道楚牧飞的话只是为了安抚他,不一定真的会打残了楚离忧。楚离忧伤了他女儿挨一顿揍,也算是他这个无用的爹为自己女儿出了一口气。
沈母站在一侧,低声道“侯爷可否允许民女随你一起去。”
楚牧飞听闻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应了下来,就算是让沈母动手去教训楚离忧,楚牧飞绝对不会拒绝。
李伯欢看着随楚牧飞出府的沈母,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畅快的笑意,对楚离忧接下来的处境充满了期待。
沈母抽人那可是有一手,专门挑能让人钻心疼的地下手。
夜晚的牢房内阴冷潮湿,没有丝毫的光亮,楚离忧身上的伤口处都上了药,此时正靠在草垛休息。
火光隐隐约约从远及近,直到火把照亮了楚离忧牢房内的一切,以及牢房门上手腕粗的铁链锁。
狱卒拿出钥匙打开牢房的门,楚离忧坐起身看向牢房外一脸严肃的楚牧飞,以及他身侧拿着昌平侯府家法的沈母。
狱卒推开门恭敬的道“侯爷里面请。”
说完便往门口走去。狱卒受了楚牧飞的好处,便为他行了方便,不再多理会这里的事,往监狱入口而去。
狱卒离开的时候,对着楚牧飞小声提醒道“这两日楚公子脊背与腿骨受了刑,侯爷若是要罚他,还请往肉厚的地方打,别把人打死了,要不让明日大人要审他,小的教不出人来。“
楚牧飞面上闪过一抹异样之色,随即还是点了点头,带着沈母进了牢房内。
楚离忧知道楚牧飞此行来是为何,二话不说便跪在了地上,阴冷的眸子泛着寒意,嘲讽的道“沈夫人是来为沈湘君的吧,还真是母女情深。我所做的一切我认,沈夫人动手吧。”
楚牧飞见楚离忧一副无所谓畏惧的模样,气的从沈母手中拿过藤条抽在了楚离忧的身上,怒斥道“你这孽障!伤了人还不知悔改!我这些年是怎么教你的!你的规矩你的礼仪你的廉耻心呢!伤害一个弱女子你知不知羞!本侯教你的东西是不是都被你喂到狗肚子去了!”
楚牧飞这一次是真的气狠了,握着藤条的手气的发抖!
楚离忧被他爹抽了一下,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若白不是听见藤条抽肉的声响,只怕会以为这藤条抽的不是他。
沈母面上带着忐忑,看向楚牧飞道“让民妇来吧。”
楚牧飞狠狠的瞪了一眼楚离忧,随即把藤条交给了沈母“这小子皮厚,弟妹千万不要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