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弟妹,不止沈母呆住了,就连楚离忧也愣了愣,眼中明显带着不赞同之意。
沈母回过神拿着藤条,一双温润且胆小的眸子看向楚离忧,下手却一点也没留。
不过一藤条下去!楚离忧瞬间发出了一声闷哼!
楚牧飞见楚离忧的疼痛不似作伪,见沈母再次挥藤,便眸子微颤的移开了视线。
平常懦弱胆小的沈母此时看着楚离忧的眼神却满是愤恨,下手毫不留情!这小子把她女儿从一个正常人折腾成一个病秧子!怎么叫她不恨!
沈母直到手臂酸软再也挥不起藤条,才慢慢停了下来,看着面色苍白满头冷汗的楚离忧,脸上才露出了胆怯的神情。
“民妇下手有些重,侯爷可怪罪?”
楚牧飞心疼的看着楚离忧,对着沈母道“不怪罪,这是他该受的,弟妹可要歇一歇再继续?”
楚牧飞话音刚落下,就见楚离忧的身子不自觉的僵了片刻。
“不用了,真把人打坏了,诏安公主那边不好交代。”沈母把藤条还给了楚牧飞,小声道“我想与楚公子单独说两句话,昌平侯可允许?”
“这有何不可。”楚牧飞答应的爽快,离开时确实带着担忧,显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放心。
沈母看着受伤的楚离忧心里只有悔恨,若是当初她勇敢的把女儿护在身后,不盲目的信赖楚家的家风,她的女儿是不是就不会受到这么多的伤害。
沈母蹲下身子,说话依旧是一副飘渺若无的柔弱模样,声音有些沙哑“楚公子对我儿有怨,想来我儿曾经对不起你。”
楚离忧依旧跪在地上,阴冷的眸子冷冷的看着沈母不说话。
沈母接着道“可一切都从头来过了,不是吗?她已经做出了补偿,为昌平侯府搭上了一生,难道今生还要搭进去不可吗?楚公子若是曾庆幸自己这一世能重活过,就惦她一份恩,还她一个清净,别再相见了。”
沈母此言落下,震的楚离忧面色瞬变,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楚离忧看着沈母,颤声问道“你知道什么?”
沈母没有回答站起了身,懦弱的脸上带着愤恨与怜悯看着楚离忧“你给我和伯欢下的蛊,我们会想办法压制,你别再以此来牵制湘君,她不是个无情人,她与你一样有心有情有牵挂,也有恨。”
沈母说完便往牢房外走去。
楚离忧心中一慌顾不得身上的伤立即起身迈步上前拦住沈母威胁道“你把话说清楚!你若是不说明白,我不会放过沈湘君!”
沈母看了着眼前冷汗淋漓的少年,知道他伤的不轻,随即绕开楚离忧拦着的手,小声应道“我说的再多你也不会信,若真想了解,我便给你指条路。听闻宫中藏书阁内收录了一本世间杂记异闻录,其中有一行关于乾族的记载,若你还有机会看到此书,或许便能知一二。”
在牢房外的楚牧飞见沈母出来,便往后看了一眼,见楚离忧好好的站在牢房之中,便放心了下来。
看来真的只说了两句话,没有做别的事。余光中看着楚离忧苍白且带着异样的脸,也只觉得他伤的重了些。心里暗自道,等会把沈母送回去后,便让府里人送瓶金创药来,不过是些皮外伤,擦了药膏养上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