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沈府的近百护卫,挡开了周府带来的下人,抬着沈湘君的十里红妆跟在了迎亲的队伍后!
坐在马背上听着耳边喧嚣的声音,知道此时她说话身后的人只怕也听不见,便只能紧紧的握住缰绳,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周家就算不待见她,也不该如此行事!
迎亲的队伍绕着王城足足走了三圈,等到周府的时候,差一点误了吉时。
沈湘君被抱下马后,立即与周二郎拉开了距离。
媒人立即拿出绣球,一端递入沈湘君手中,另一端递给周家二郎。
沈湘君静了静心,跟上了那男子的脚步入了正堂。
周府的人早就恭候多时,傧相见人已站定,立即开始诵唱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沈湘君突然看见绣球另一端的右手上带着伤痕,心中突然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便呆立住了,未来的急细想便再次听见傧相的诵唱
“夫妻对拜!”
傧相唱完见沈湘君没有动,立即提醒道“夫人,该拜第三拜了。”
沈湘君脑子有些混乱,还未有动作,突然感觉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头顶,往下压了压。在附身的瞬间,便见到另一端本该双手紧握红绸的人此时变换成了单手。便知道了头顶的手是来自于何人。
傧相唱贺道“礼成!送入洞房!”
话音落下,便有两个婆子扶着她送进了洞房,与她拜堂的那人则是留在了宾客之间。
两个老婆子扶着沈湘君在喜床上坐下后,便笑着道“祝夫人与将军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沈湘君此时坐在床边,病弱身体的疲倦与心中的不安,让她没有心思理会这些讨喜的话。
笆竹以为沈湘君是忘了规矩,便立即拿出两个红布包递给两位婆子。
婆子笑呵呵的接过了红布包,对着沈湘君道“今日虽家主不在,但二爷会来替家主揭盖头。还请夫人耐心的等着,勿要乱动。”
婆子的话音还未落下,本该正在席间吃酒的周二郎身着大红的喜服走了进来。
“二爷来的正好,就等你来喝合卺酒揭下盖头了。”婆子立即笑着招呼道
周家二郎来的如此快,肯定是想赶紧把程序走完了,便去席间与好友玩乐。
沈湘君接下婆子递到手中的酒杯,与那只带着伤痕的手相交,仰头喝下了这杯交杯酒。
沈湘君以为这只手还会做出出格的动作,眼神中带着防备。
直到盖头被掀开,沈湘君看着眼前的周家二郎在她面前站立了片刻后,便转身离开了洞房。
婆子见此立即笑着道“听闻夫人身子不好,今日折腾了一天也辛苦了。等会有丫鬟送来膳食,夫人用过后,便早些歇息。”
沈湘君看着那人果断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方才她确实有些疑神疑鬼了,居然以为周家二郎是楚离忧。
现在见人走了,才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楚离忧恨她,看见她只想杀她,绝对不会如此荒唐的事。
沈湘君用完膳,洗漱过后便看着镜子中被卸掉妆容后的脸,露出了原本苍白且病态的模样,勾唇笑了笑。
笆竹替沈湘君脱下了厚重的喜袍,替她放下的帘帐,恭敬的道“奴婢就在一侧,晚上小姐有什么需要,就唤奴婢。”
沈湘君身体不如以前,又被折腾了一圈,此时放松下来,才感觉到累了,“今日应该也无事了,你也早些休息,把喜烛灭了吧。”
周泛不在,喜烛点与不点无关紧要。
笆竹灭了火,抹黑走到耳房躺了下来。
府内似乎已经酒过三巡,就算成亲的主人不在,也挡不住他们热闹。沈湘君枕着喧闹声,今日除了迎亲时发生的意外,有些不愉快,便也无其它让人在意之事。
沈湘君以为自己换了个地方会睡不着,没想到此时竟然慢慢的睡了过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门被推开又再次合上,喜烛被点亮了,身着大红色喜服面戴着面具的周二郎再次出现在了房内。
周二郎挑开帷帐,漆黑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入睡的沈湘君,眼神内时不时闪过一抹阴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