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怜又惊又喜,都道明帝好色,她又有错在先,本以为要在这几个受宠地宫人这里吃个暗亏,没想到竟是如此简单揭过。转念一想,又怕自己的责罚还在后头。
她又娇声道,“陛下,那臣妾...”
明帝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没有理会她。今日他也没了兴致再听戏,便吩咐宫人带着两位公主去玩耍,若要听戏也都依她们。
两位公主欢欢喜喜地退下了。
明帝又转头看向仍在地上跪着的冯怜,只见人半是娇羞半是不安,挺着腰翘着臀似是要把胸前之物送进自己腿间,一时觉得玩味,便抬起她下巴细细打量。
‘不愧是京中娇养出来的小姐,身段模样都别有一番韵味。’明帝想了想,还能记得选秀那天被她吸引的情景。
“你可知错?”
冯怜又是一惊,根本捉摸不透明帝的心思,明明没有不悦的神色,炎炎夏日却叫人无端生出一身冷汗,连连点头道,“臣妾知错的。”
明帝挥挥手示意宫人退下,“那朕可要想想,如何在这儿罚你了。”
冯怜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明帝的意思,她倒是求之不得,只是在这儿颇有几分难堪。于是目光求救似的看向明帝,希望他能让宫人们降下亭子周围的帷幕。
明帝视而不见。
不一会儿,亭内便传来了女子压抑的低声痛呼,时而又低低啜泣,任谁听了都要怜香惜玉之心大发。
...
“吴德昌。”明帝声音自亭内传出。
“奴才在!”吴德昌连忙上前,招呼几个宫女入内收拾,呈上了刚才他叫冯美人的宫女回去取的衣物。
“你倒是个有心的。”明帝见状赞道。吴德昌跟了他十几年,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从不拜高踩低、长吁短叹,可谓是个贴心的奴才。
“皇上谬赞,都是奴才该做的。”
“传朕旨意,便以冯美人名中‘怜’字作为封号,再晋贵人之位,着内务府按例赏。”
“是!奴才这就去。”
“谢陛下隆恩!”冯怜也顾不得自己现下是什么样子,跪地喜极。
明帝摆摆手,又让几个宫人送冯怜回宫,自顾自便走了。
冯怜这次对明帝有了个清醒的认知,确是父亲口中“没有软肋”的样子,一切尽在掌握,游刃有余,虽是好美人,却不沉迷其中。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倒是个难得清醒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