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莫离姿色不俗,你情我愿的买卖,这等小事桓郡王也不会拂了林家的意。只是在此之外,他没两日又封了王府亲卫队队正的妹妹孙黛为承徽。
孙黛的哥哥同样也是七品,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两日,谁也不服谁,倒是省去林琅不少麻烦。
林琅喝了今日的安胎药,对花枝道:“备上车马,咱们去清妙庵一趟。”
花枝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有些不赞同道:“侧妃,冬日里冰天雪地的路滑得很,您身子重,能不出去就别出去了吧。”
林琅叹了口气:“这几天在府里呆着闷得很,多叫些侍卫、下人跟着就是了。”
花枝犹豫了半晌,问:“可是侧妃为何要去清妙庵?若是要为肚子里的小主子祈福,大可叫人来府上诵经,不必亲自跑一趟呀。”
林琅淡淡道:“你去备车便是了,我自有我的道理。”
花枝终于还是领命而出。
等一行人慢慢行至清妙庵时,早先得了消息的师太又在门口相迎,巧的很,正是上次那位。
林琅微笑着走过去:“劳烦师太了,今日叨扰实在贸然。”
“哪里哪里。”师太走在前头为其领路:“今日王妃也是来寻住持的吗?”
林琅并未打算隐瞒,直言道:“上次同后院那位姑娘相谈甚欢,我怀着身孕憋闷得很,今日也想找她聊聊。”
谁料那师太一愣,竟停下了脚步,面色有些奇怪道:“这...这怕是不巧了。”
林琅皱眉:“怎么?”
那师太硬着头皮解释道:“王妃恕罪,上次浴佛会之后没几天,那位姑娘便搬走了,听说是回了老家,不会再来京城了...已然过去半个多月了。”
林琅也怔住了,“走了?可说了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一人走的吗?”
一连串问题将师太问住了,她赔笑道:“王妃身子金贵,外头风大,冷得很,贫尼带您进去坐着说吧。”
林琅跟着她进了茶室,接着问:“我见她好像有两个护卫,也一起走了吗?”
师太给她斟了一杯茶,答道:“贫尼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她没有同我们说。只知道她确实不是一人走的,那两名护卫跟着,说是将她送回去。”
林琅点了点头,心中不可避免地胡思乱想:难不成是陛下知道了她同应婉莹接触之事?那陛下将她赶走,是否说明她二人在陛下心里,她更重要一些?
她出神思索着,没听到住持走进来的声音,直到住持在她面前坐下,慈眉善目道:“施主又来了。”
林琅这才回过神,朝她点头示意:“住持。”
她对花枝眼神示意,花枝便礼貌将茶室内的其他人都请了出去,林琅这才又道:“住持,可否请您为我看看这胎的运势?”
住持点头,将她的双手摊开仔细看了看掌心纹路,又摸摸她的印堂,讳莫如深道:“施主可还记得上次的签?”
花开结子一半枯。
住持又继续道:“此话不当讲,但结出果实的花是必定会枯萎的,施主可有做好准备?”
林琅的心沉了下去,还没答话,又听她说:“但事在人为,因缘际会,上天也有说不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