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萧彦说:“他若是遇到什么事,你记得带信给我。”
“好。”池暮生与他并肩走出角落时看他一眼,笑着试问:“侯爷对子卿还真是好的不一样啊。”
萧彦唇角露了笑,“余生相伴之人,自然不一样,我进去看看。”
他进屋之后,池暮生仍是一副吃惊的表情愣在原地,就连街对面过来的阮维清招呼他都没听到,反应几瞬后终于豁然开朗。
他一手拍到另一只手心里,自顾念念有词。
“我就说嘛,怎么好端端的问我送发簪代表何意,还有那座宅子,我就觉得萧彦怎么出手那么阔绰,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我滴娘诶。”
他转眸向惠民局大门,又说:“陆某人,你可是瞒我够深的哈。”
陆某人在药柜前抓药,偏头打个喷嚏,抬眸就见萧彦挎刀进来,半肩穿着软甲。
他放下称药的小称,拍拍手走出柜台,问:“都准备好了?”
萧彦“嗯”一声,回首瞟一眼屋外,拉着陆子卿的手往里间去,合上门转身时陆子卿先抱住他,轻声说:“我会想你。”
这一抱,萧彦的心差点冲击化了,平时也有拥抱,可眼下这个却不一样,是陆子卿少有袒露的舍不得,缱绻浓烈。
他回抱紧人,手抚着陆子卿的头,柔声说:“我也是,现在已经开始想你了,我不在时你要照顾好自己,记得吃饭,该睡觉就睡觉,早晚寒凉要加衣添被,别着凉了。”
陆子卿伏在他肩上轻轻“嗯”一声,“你先去,这边结束之后我就来找你。”
“剿匪凶险,你就别去了。”萧彦说:“这边结束之后,你先与池太医回京复命,我不知道要耽搁多久,但是为着见你,我尽量快些回来,好不好?”
“不好。”陆子卿低声反驳他,“你也知道剿匪凶险,百姓口中那山匪厉害,我怎能放心你一人面对,我想与你在一处。”
萧彦挪开点距离,捧着他的脸偏头吻到唇上,唇舌交缠的都是浓浓的不舍。
离别于曾经而言是日常,天南海北淡如水,可尝过甜味之后,那份淡泊已然变成难以割舍的眷恋和牵挂,丝丝缕缕要人魂牵梦绕。
陆子卿呼吸凌乱时萧彦才放开人,额头抵到他额间轻轻喘息,低声说:“就依我的卿卿所言,我等你来找我。”
他用鼻尖抵着陆子卿,再次吻上去,这次没了先前的温柔,而是带着欲望,他单手捞起腰,陆子卿就垫了脚尖,双臂环在他后颈热切的回应。
萧彦被勾的苗头渐起,将陆子卿抵在墙上,腰间的刀柄磕出了声音,尝到滋味想要的就越多,可又不能越多。
他偏头往下吻,停在脖颈间咬了一口,陆子卿蹙眉抿唇,吃痛地抓紧他的肩膀,缓了缓,问:“……你咬我做什么?”
那是源于喜欢,喜欢到不知该怎么办,又想要做什么的矛盾,心疼怜惜,可还想试探的看到刹那间带出来的痛处。
萧彦是这样的矛盾,他想看陆子卿疼,再去怜惜安抚,仿佛如此往返才觉得是真实,能满足心里那空虚的喜欢。
他看一眼那个隐隐渗血的牙印,说:“你是我的卿卿,我萧擎君的人,嗯?”
陆子卿无奈的笑了笑,“我早已是你的人,用得着给我做标记来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