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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满贵在桌前写着字,但他提在手中的笔却迟迟没能落下。
坐在这里已经半个多时辰了,他却一个字都没有写出来。
这几日,他脑海中一直在思索着一个问题。
不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吗?
可他这两年每日苦苦抄着书,才不过一两银子,而这月双双才研究个吃食,卖个配方就一千两?
这着实让他对书中所提到的金钱观有了颠覆性的认知。
“你在这绣花呢?”月双双看着满脸故事的赵满贵,不由得开口询问。
赵满贵将手里提着的笔顺手搁置在一旁;“这三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哦?说来听听。”
“你是如何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一下子赚到了我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钱。”
月双双噗嗤一笑,她没想到赵满贵会突然询问她这个问题,“午饭过后,我们让赵阿牛再带我们进一次城。”
“进城?”赵满贵疑惑,“这和我的问题有关吗?”
“当然有。”月双双点头,“进城之后,你自然就会明白了。另外,所谓财不外露,这些天我们一直忙于家事,未能寻得机会外出。我们赚的钱放在手里,难免会引来觊觎,尤其是前几天卖配方所得的那笔钱,更需要妥善处理。”
赵满贵自觉月双双说的有道理,毕竟财帛动人心,但看是他们这一家子见了那么一笔钱就已经开始动手了,而他俩又不可能整日把钱带在身上,那不摆明着是移动都钱库子?
“咱们身上留一些日常需用都就好,其他的你有什么打算?”
“先去城里转一圈,或许可以买个铺子或置办产业。”
赵满贵十分赞同,他这一生见到最多的也只是他给月双双的那一两银子,而现在一下子多了一千两,虽然一直在月双双的手里,可,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让他丢也不是,拿也不是,还不如像月双双说的,换成实产比较好。
二人正商议着,突然听见院门被大力踹开的声音。
‘哐当’
那院子大门虽说是十分厚重结实的,但毕竟是跟着赵狗颠的爷爷辈就在那里的,而且村子里鸡鸣狗盗之事基本不怎么发生,而且村户里的人平日忙于奔波,也就不会对修缮大门花上心思,而今这么一踹,那守护着赵家安宁的大门,此刻置在半空摇摇欲坠。
赵狗颠听到外面的动静第一个从屋内跑出;“妈的,这是谁呀?这是要拆我们家的房子吗?”
只见赵无赖冲进院子,他叉着腰,怒着脸,二话不说破口大骂;“赵狗颠,你个老畜生,当初你就不是个好的,插科打诨哪一样能输给我赵无赖?如今养大了小畜生,而我赵无赖近些年收敛了心思,一门心思想要好好在家过日子,是不是给你们家一个能等鼻子上脸,觉得我翻不起浪来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