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林府。
林靖匆匆来到父亲书房。
“父亲,闵政航落水溺亡了!”
林大人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书放下,“你派人做的?”
“不是我。”林靖望着父亲,“我猜这事儿应该与花兄有关。”
“今日花兄来府上,将妹妹的玉佩和那些书信送过来了,他还说这闵政航出不了京,结果下午我在衙门就听到这个消息。”
“衙门判定他是失志醉酒,失足坠河溺亡的,这都已经结案了。”
林大人沉默了片刻。
“看来太子想要的是林家心悦诚服,而不是被迫站队。”
林尚书看了儿子一眼,笑道,“太子殿下这御人之道……也难怪他会是最得圣宠的皇子。”
“明日你去拜会花贤侄,告知他今后你愿入太子门下听凭太子差遣,咱们两家本就是世交,你平日里也与花贤侄多走动走动。”
“嗯,孩儿知晓了。”
“今日你母亲与我说,长公主下了请柬,下月的芳馨苑赏花宴,你母亲带你和欣怡一起去。”
“欣怡也去?”
赏花宴赏得什么花林靖自然是知晓的,但母亲并不知道妹妹身上发生的事。
“唉,这段时间你好好劝劝你妹妹,若不然就你自己和你母亲去吧。”
林靖去了林欣怡的院里,看见她坐在窗边发呆,窗下的桌案上还摆放着那本诗集。
林靖摇了摇头,离开了小院,还是让妹妹自己静静吧。
——
云澜走程序将蓝霄带进宫,做了太子的贴身侍卫,又将这事儿告知了东宫众人,方便他以后在自己身边出入。
忙完这些事,云澜让蓝霄回去方府小住几日多陪陪老人。
云澜在长乐殿陪陆星辞用完晚膳,才回了明德殿。
今日是零熙当值,云澜想起七夏的事,便让零熙去传十卿过来问话。
“殿下有何吩咐?”十卿听闻传唤匆匆进了大殿。
“七夏身上的伤怎么回事,你们两可知晓?”
“殿下如何得知……”十卿愣了一下。
“他做事的时候动作僵硬,一看就是疼痛所致,说说吧怎么回事?”
“先前七夏被罚之后,殿下并没有撤换七夏的管事之位,太监赵二以七夏失职难以服人为由,拉帮结伙,故意不服从七夏管理,还结伙欺凌七夏。”
“奴才发现后曾说教过他们,但是此人阳奉阴违,回头又继续对付七夏。”
“为何不禀报上来?”
“七夏不让奴才们上报给殿下,他说本就是他的过错,不敢烦扰殿下……”
“蠢。”云澜吐出一个字。
“他蠢你们俩也跟着犯蠢?”
这事儿一看就是瞒着九徵的,他要是知道了早就嚷嚷到云澜这来了。
这四个孩子从昭阳殿就一直跟着云澜,其间感情自然比其他人深厚些。
云澜放出神识探查了一下,起身出了大殿。
“殿下要去何处?”
两人不明所以,匆匆跟上云澜的步伐。
“去看看这个赵二是如何扯孤王虎皮欺负人的。”
很明显这个赵二想取代七夏的位置才会这般。
太监直房。
下值的七夏正准备吃晚饭。
此时,房内进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哟,夏公公吃着呢?恭房的恭桶还没刷呢,您赶紧去刷了吧,这饭晚些再吃也不迟。”
赵二说着话,故意打翻了七夏的碗盘。
七夏皱了皱眉,伸手去捡馒头。
赵二一脚踩在七夏的手上。
“哎呦,不小心踩到夏公公了。”边说还加重了下脚的力道。
七夏旧伤未愈又添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