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经把陈雪当做家人,她给我的爱跌宕起伏,也许是我内心的创伤被激活后的应激反应,并不是真爱。
母亲给的爱平静且温暖,永远都是那么伟大无私。
或许陈雪真的只是一个外人,真的只是陪我走了一段很长的路而已。
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没有深度的关系,她在我这里,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归属感。
那些回不去的时光,那些没心没肺的日子。回不去的太多,我只能珍惜眼前。
医院的治疗方案很快就出来了,两日后医院将为梁鑫安排手术。
在手术的前一天晚上,梁鑫一直焦虑不安。
其实我也很焦虑,只是故意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冲着梁鑫安慰道。
“没事的,我第一次做手术,都不害怕,你怕什么啊?”
梁鑫收敛住表情,释然道。
“我不怕啊!”
“怎么感觉你特别慌呢?”
“我是女孩子吗!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
“没事的,小问题而已。”
在聊天时,医生突然走了进来。反复叮嘱道。
“十点钟之后,不要吃东西,也不要喝水。身上的首饰挂件全部要摘掉。”
在医生的提醒下,我不自觉的摸向了自己的胸口。
摘掉陈雪留给我的玉牌时,心里莫名的感到孤独。
以前在孤独的夜里,我总是喜欢握紧它,听着一起听过的歌,想着一起做过的事。
抽着无聊的烟,在一腔孤勇下坚持着。
有时候撑不住了,我就会在梦里见到她,看到她的时候,我总是眼睛红红的站在那里不说话。
她什么也没有说,我也什么都没有问。最后她向我伸出一只手,轻声安慰道。
“跟我走吧!”
“好!我们走吧!去哪里都好。”
我在不舍中挣扎着,最后狠心将它扯了下来。将它交给了妈妈。
“妈!替我保管好!”
母亲没有说话,无奈的接过玉牌。欲言又止后,还是安慰了一句。
“世事多变,别想那么多了。”
我努力的微笑着,不想让别人担心,也不想与他人分享我的心中的遗憾。有些苦只能自己咽下。
“妈!没事的。我没想那么多。”
我妈有些失落,可能是觉得以前的选择是错的,所以有些自责。
我从来没有怪过她们,因为错了就是错了,没必要一遍又一遍的去想当初。
如果能重来一次,她们还是会那么做,我也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结果还是无法避免,所以不用回头想,自责也没有意义。
第二天一早,我给母亲打了个招呼,潇洒的准备走进手术室。
母亲与董健一直陪着我走到手术室的门口。
母亲一直拉着我没有说话,她很担心却不敢微笑。
我想用我的洒脱给她带来一丝安慰。淡淡的笑道。
“妈,别担心,没事的。”
“嗯!我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