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姑说这话时,表情十分暧昧,元清晚脸上黑线密布,这赵洵这话是会让人浮想联翩的呀,故意的吧他。
被扶着坐到了赵洵身边,这才寻到了机会搭话,压低声音责备道:“你故意的吧,什么叫昨晚累着我了,我们还没有成婚,别人说你不成体统。”
赵洵侧着脸听着她说话,听着她的嗔怪不气反喜,轻声为自己辩解。
“我说得没错啊,你昨晚不是腰酸腿疼,十分疲累嘛。至于我的名声,一向就不走寻常路,如今不过多添一条沉迷美色不成体统,还算走了寻常路,你不必为我忧心。”
元清晚嘴角抽搐,无话应答,她怎么绕到自己是在替他忧心的,他们说的是同一回事嘛
二人小话完毕,一切又将开始,赵洵将脸扭过去,朗声道:“韩尚仪,今日教习什么内容,就请开始吧!”
迫于赵洵在场,一众女官女使更加沉静,韩尚仪是个稳重老练的,倒也镇静,“王爷,元姑娘,便先开始教习行走、跪拜、行礼,后半日再是礼乐、笔墨。”
听完安排,元清晚就欲起身,却被赵洵一把按了回去,先挑剔了起来,“宫中之人本王也并不熟识,所以并不知道各位修习得如何,不如各位先将教习内容演示一番。”
他的话不言自明,这是要先看看他们的能力,被如此质疑,她们心中自有不悦,但那么也是不敢抗命的,领头的四人便先开始演习自己的负责的内容。
赵洵慵懒喝着茶,时而蹙眉,时而摇头,一时之间让来当教导的人反倒心里发虚。
待他们结束了之后,韩尚仪上来请示,他慵懒地坐着,不吝啬夸赞,“不愧为皇后娘娘挑中的人,上佳。”
赵洵此话一出,他们几人才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这位王爷挑剔指责起来,确实不好应对。
赵洵话锋一转言道,“但刚刚一番比较下来,本王觉得晚晚的行姿十分风流,本王特别钟意,改了我不喜欢,就算了,不如不改。
晚晚的音律也修得特别能入本王的耳,字写得也是别有一番风骨。本王这个人吧,爱好比较特殊,不如不改,韩尚仪觉得呢?”
元清晚同众人一样,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些优点,搞得她突然很有兴趣听听她还有什么其他优点,他赵洵又还能有什么特殊爱好。
赵洵睁眼说瞎话,众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可在场的人谁也不敢驳斥这位王爷是胡闹。
韩尚仪毕竟还是沉稳镇静些,直接跪下请罪,沉声答道:“王爷所言甚是,但一切为了王爷大婚,奴婢们奉旨行事不敢做主,奴婢要先行请示,请王爷恕罪。”
氛围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元清晚觉得这些女官、女使有些倨傲,对她不算很看得上眼和友好,但毕竟也是奉命行事,自不愿让她们为难,正欲出声解围却被赵洵止住
昨天有些看不上她的众人投来感激的眼神,毕竟像这样的左右为难,常常是她们受难,极少人为他们想要为他们说情。
宋帧心明手快,将韩尚仪扶了起来,“韩尚仪不急,王爷自不会为难各位,先听完王爷吩咐。”
韩尚仪犹豫着起身,继续听着还有什么话,毕竟人人知道这肃章王一向受陛下宠爱,只要他有承诺,自可以相信。
“皇后娘娘派诸位来本就是出于爱护之情,本王心中感激,但本王爱慕晚晚,是关于她的一切,皇后娘娘爱屋及乌,也不会要勉强于她,诸位只要能教一些重要的,其他的就不改了,本王稍后自会亲自去跟娘娘解释。”
赵洵如此说了,便不由得他们再拒绝了,“王爷、姑娘情深,王爷既如此吩咐,那就先教习跪拜、行礼,女戒、经史。”
“韩尚仪,本王觉得她已经十分木讷了,你再教她这些,岂不是让她变成木头,本王喜欢她活泼些,再者今日你教她跪拜、行礼,想必晚上又是累得很,那本王今晚如何度过,韩尚仪此举岂不是折磨本王。”
元清晚听了,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说得都是什么话,韩尚仪一行人更是诚惶诚恐跪在地上,韩尚仪此时已经语塞了,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奴婢们蠢笨,请王爷示下。”
“皇后娘娘一片好心,本王也不能辜负,不如还是教习一下婚庆大典的礼仪,你演示一遍便好,王妃聪慧机敏,她看了便懂。实在不行,本王会亲自教导。”
元清晚坐在一旁惊呆了,觉得他还真是信口就来,前后矛盾也不管,刚才不还是木讷嘛,现在就聪慧机敏了。
总算得了这位王爷明示,众人松了一口气,既然他承诺了,便也不再畏惧,只依命办事。
韩尚仪领了命,便真的一步一步演示起来。不过半个时辰,便将所有隆重场合的礼仪演示完毕了,韩尚仪等人候在下方等着赵洵发话。
“各位辛苦了,本王铭记在心。本王耳中一向听不得闲言碎语,若是说本王就算了,若是有一句关于未来王妃的,本王二十六载才得一个王妃,难免偏执护短些,各位回宫之后可要谨记。”
韩尚仪一行人诚惶诚恐地告辞离去,元清晚的皇家礼仪,说来不过也就学了一日,昨日才被韩尚仪他们好好折腾了一番,今日噩梦就突然结束了,看着坐在身旁的赵洵,心中有些恍惚。
“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你还有些如此特殊的喜好,怕不是今日坐在这里才培养的吧。”
“那倒不是,见到晚晚那日起便突然有了这些喜好,不过今日才告知众人而已。”
两人对视一眼,双方都觉得实在憋得有些辛苦,颇有好笑地一同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