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明点点头告辞,离开了玉清小筑往东厢房而去。
“堂堂王爷之尊,怎么有听墙根的毛病。”,元清晚笑着,回过头便对上了从暗处走出来的赵洵。
“耳聪目明呀,这都能发现。”
“错了,是闻到的,你手里端着我的药,若是旁人送来哪敢躲着听。”
她喝着药,猛然想起来,刚才不是让沐阳把他哄出去了吗,怎么让他又溜回来了,“沐阳呢?”
“就那丫头还想缠住我,我跟她说你敷伤的药要是没捣好效用不佳要毁容的,她一急就亲自上手了,现在在后院捣药呢。”
“哈哈哈哈哈哈,沐阳单纯,你当哥哥的也好意思唬她。”
看着她笑得那般开心,他脸上也挂了几分浅浅的笑意,她如今在府中越发开怀自在,有些她昔日的样子了。
她一口气喝完了药,又塞了颗蜜饯才平复住口中苦涩,她原来好辛辣之味,这些年蜜饯伴着汤药一碗碗往下灌,越发喜好甘甜的味道了。
放下药碗,满脸戏谑凑到赵洵面前,“你今日如此生气,圣上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皇帝如今想要肃清朝堂,各世家闻风而动,想塞些耳目进他府中之心昭然若揭,却还打着王府子嗣无落,要他开枝散叶以慰赵策安在天之灵的旗号,当真是可笑。
朝廷之上对于府中只有元清晚一人却无子嗣一事颇有微词,他却不愿让元清晚为此烦心,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再回她身边,子嗣之福,他无意强求。
“陛下想要肃清朝堂,动了几个人,有些人坐不住了想打些主意罢了;日后你就是听到了什么也不必在意,让他们去急吧。”
她笑意盈盈看着他点点头,他一个人立在狂风暴雨之中,她能做的全心相信他也就是了。
她清了清嗓子,“王爷,我有一个想法,但你不要生气。”
赵洵吹着药,沉声道:“你说。”
“她虽然没对你直说她的想法,还联合她爹瞎搞,但是那是她心中不确定你能帮她。她又不图你,你就如她所愿给她依仗,帮她一把,反正那温家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跳火坑吧。”
“你倒大度。”
元清晚嘿嘿一笑,开始拍起马屁,“依仗也不是要娶她呀,何况知道你心中疼惜你的徒弟嘛,哪能计较。”
赵洵心满意足点点她,“你说的我都懂。但是现在不行,老伯爷对朝廷居功至伟,他们的荒唐也还没触及底线,我没有理由插手伯府家事,一旦我帮她,性质就不同了。”
“无论她的婚事是谁,有我在,她不生事,谁也不敢虐待于她,只是要再隐忍一些时日。只是……”
“只是什么?”
赵洵顿住没有再往下说,他的疑虑是,温九瑟发现陪伴十年的人不是他,心中还会信任他吗,就从她现在所作所为来看,答案是否定的。
现在就不知道宋帧的话她能不能信几分,“没什么,喝药吧。”
“行吧,我就知道,你肯定心里记挂着你这徒弟,既然如此,我就不多事了。”
“谢谢你,晚晚。”,因为爱他,她将有关他的每个人都放在心上,她记不得从前了,可从来没变过。
元清晚仰着脖子有些骄傲,“你我夫妻,不用谢,王爷大人。”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他也有了无条件跟他站在一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