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祈年走了出来,零怀洲关切道,“怎么样?”
“中毒,已经催吐,和鱼肉无关。”
林太后:“你撒谎!太医诊断就是鱼肉有关,你这分明就是为祈念开罪!”
祈年拿出手帕,“这就是太上皇今日所食之物,除了鱼肉,还有马齿苋和甲鱼汤,这两种食物相克,所以中毒,而奇怪就奇怪在,太医给开的药,就是针对食物相克的药方,这说明太医分明知道中毒的原因,而有意隐瞒,目的是嫁祸给我妹妹,你说,这慈宁宫,谁能下得了手,又有谁能收买的了太医。”
凌兆看了一眼林太后那心虚的表情就知道,问道,“母后,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太后眼神飘忽,很快镇定下来,“他撒谎,他怎么可能会医术。”
“那朕把整个太医院叫过来,若是所有人诊断都是鱼肉,朕亲自处置祈年,母后,以为如何?”
“别....”
凌兆失望透顶,“母后,你为了嫁祸你的孙媳妇,就对父皇下手,谋杀太上皇这是重罪!”
平安走了出来,“陛下,太上皇说他是误食的马齿苋,和太后无关。”
凌兆走过去,“父皇醒了?朕去看看。”
“太上皇说他现在谁也不见,并且让您给他准备出宫的所需物品,三日后同二皇子一同离开。”
众人愣住,林太后慌乱的跑过去,“他要走?为什么?那本宫呢?”
“自然是留在宫中。”
林太后浑身无力,眼泪滑落,他这是怪我,生我的气了。
离开慈宁宫后,祈念长长的呼了一口浊气,“我有得罪太后嘛?”
凌怀瑾搂着她的肩膀,“因为她看不上我,你只是被连累了,明日宗人府就会给你上皇家玉牒,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可现在说了吧,以后若是回来探亲,我们住在宫外。”
“我家二郎这么好,她居然看不上,没眼光。”
凌怀洲看着祈年这一路上都一言不发,问道,“在想什么?”
“你应该猜得到。”祈年眸色阴冷。
“我不想你这么做,她是我祖母。”
祈年阴恻恻的笑着,“想什么呢?我怎会伤害你的家人,我只是让她以后的生活都在忏悔中度过。”
三日后,祈年的及冠礼结束后,马车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京城,林太后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宫殿内,神情落寞,悔不当初。
“王爷,您不能进去,太后在休息。”门外传来吵嚷声。
林太后看过去,听到是恭亲王的声音后,说道,“让他进来。”
恭亲王推门走进去,面带怒容,林太后却没有看出他的脸色,只觉得现在只有这个小儿子可以依靠,“辉儿,你可算是来了。”
还没抱上去,恭亲王便将二人的距离拉开,冷漠道,“是您伤了父皇的心,用他的身体算计二皇子妃?”
“你听谁说得?是祈年是不是?还是祈念那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