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传开了,慈宁宫都传开了。”
林太后眼泪唰的落下来,是皇上,是他做的....
“辉儿,母后只是一时糊涂,母后没想伤害你父皇的。”
恭亲王咬了咬牙,“那清雅呢?”
林太后一怔,眼神闪过一丝心虚,“清雅怎么了?”
“当年是不是您趁我不在京城,不顾她产后脱力,罚她跪经?还用荆条打她?导致她落下不可挽回的病根,之后每隔几天就去让她抄佛经,抄不完就派人掌嘴,如此折磨了她三个月,我回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变得面目全非,而您却说是她生产后不顾身体强行管家才导致这样的,是不是?”
林太后踉跄了两步,跌坐在榻椅上,“你,你怎么知道的?”
恭亲王浑身紧绷,愧疚,懊悔,恨,痛苦,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的母亲,怎会如此?
“清雅至死都没有和我说过您一句不是,她对你仁至义尽,您若是还顾念夫妻情分,母子之情,就该在慈宁宫日日忏悔。”
“好,我忏悔,辉儿,你原谅母后好不好?”
“原谅?你知道清雅死之前多痛苦嘛?你知道清雅拖着病体为我操持王府,教育怀霖有多辛苦嘛?她为了我能在朝堂站稳脚跟,多次回娘家遭人白眼,结果,她毫无过错,你就这么对她,我可以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的母亲,但清雅无法原谅。”
凤仪宫内,祁桂窈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
“这都想不明白?除了祈年,还能有谁?”凌兆揉了揉眉心,太后怕是以为我做的。
“我当然知道是他,我是在想,恭亲王妃的事情,恭亲王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查出来了。”
凌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想,好像哪根筋突然通了,“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绿妖说过的话?”
“记得,可她不是说不告诉恭亲王嘛?”
凌兆眯了眯眼睛,几乎可以肯定道,“那如果绿妖是祈年呢?”
祁桂窈惊讶的捂着嘴巴,“绿妖会说话却不说,阿皓说绿妖会走路却坐轮椅,捂得那么严实,也不是没有可能,况且鬼医不涉朝堂之事,第一次你亲自去青莲山,鬼医就没下山,可第二次去,就来了。”
凌兆一拳砸在桌子上,“而祈年也会医术,绿妖就是他,散播太后给太上皇下毒,然后告诉恭亲王妃得事情,双重打击下,凌辉定然与太后离心。”
“这个祈年,一开始还以为他是被人欺负的小可怜,没想到隐藏的这么深,若是咱俩当初欺负他,怕是早就对咱俩下手了。”
“可偏偏因为那本书,太子对他情根深种,真是孽缘啊。”
祁桂窈叹了一口气,“可说到底,那孩子真的从来没有主动惹过事情,对侯府是报复,对太后也是,惹谁不好非要惹他。”
“最近你别去慈宁宫,我怕母后迁怒于你。”
“那怎么行,她是太后,无论做了什么我都没有权利说什么,更何况她现在遇到这种事情,我这个做皇后的不去照顾她,会落人口实。”
“好,那你小心点,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我。”
“我能受什么委屈,只是没想到,恭亲王妃当年遭了这种罪,那可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清雅人挺好的,只可惜.....”
“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