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兆早已了然,清了清嗓子,威严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倘若你对他真的有意,朕现在就下旨为你们二人赐婚。”
然而,话音未落,文锦便如同触电般迅速伸出手紧紧握住身旁的扶手,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之色,急切地喊道:“不行!其实我大可以离开京城,这样,那些关于我们的流言蜚语自然用不了多久便能渐渐平息下去。”
看到一向任性骄纵的文锦如今竟然能说出这般处处为人着想的话语来,凌兆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哼,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会为他人考虑了?还口口声声说对人家没有情意,谁信呐!
“好了,你先回公主府好好歇息去吧。”
惠家
惠阙跪在地上,背部已经血红一片,惠林却没有收手的意思,气的脸色涨红,手上拿着布满倒刺的藤条,手都在颤抖,“不孝子,你说,什么时候对公主有那种心思的?”
惠夫人站在一旁,掩面哭泣,惠梧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一年前除夕夜。”惠阙脸色煞白,满头大汗。
惠林听后,大脑一片空白,惠夫人身体一垮,脸色白了又白,“所以,你这一年多有如此大的变化,是为了公主?”
“是。”
惠林再次举起藤条,惠梧扑了过去,护在惠阙的身上,“爹,大哥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喜欢公主又没有错。”
“你觉得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吗?你这一年多不在家,他的性格,气质越来越像尉迟清风,我以前还奇怪呢,这儿子怎么突然之间就学好了,敢情是有了龌龊心思!”
惠梧愕然,看向惠阙,“大哥,父亲说的是真的?”
惠阙敛去落寞的神色,“是我肖想公主。”
惠夫人大脑一片空白,“你!你简直....”
“从小到大,我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成的,只是不想做而已,所以,父亲为了自己的晋升之路,还是求皇上下旨赐婚,要不然这丞相之位不一定是谁的。”
“放肆!你竟敢威胁我?!”
“也不是,只是审时度势,父亲晋升,我娶公主,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平息流言才是现在做的,如今只是我对公主有意,可再过两天指不定会传出什么,皇上现在为了皇家清誉应该也很头疼,若是父亲主动去求圣旨,陛下会同意的,但再过两天,真不一定了。”
惠林被气笑了,“好啊,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真不知道你有如此心机,算计到你亲爹头上了,你想娶公主,自己去想办法,我拼了不做这个丞相也断不会如你的意,滚!”
惠阙自知这件事不会顺利,双手放在地上,跪拜一礼,“儿子不孝,愿爹娘保重。”
惠夫人一听坐不住了,“阙儿,你要做什么?”
“进宫面圣,求娶公主,不成功便成仁,母亲放心,儿子死也不会连累惠家。”惠阙这话说的决绝,让人不由得心惊。
他能用短短三个月备考,就高中了探花,那三个月就是在拼命,这一次也是。
“父亲,您就帮帮哥哥吧,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大哥去定然坐实了他对公主有非分之想,陛下怕是会开罪大哥。”
“孽障!”惠林闭了闭眼,似是无奈。
惠阙低下头,无人看到的角度,嘴角缓缓上翘,文锦,你这辈子都休想摆脱我。
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