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躺在凌怀洲的怀里吃蜜饯,“这个惠阙,一年多不见,心机见长啊,好一招釜底抽薪。”
“你和惠阙为什么会走到一起?还结拜。”
“臭味相投呗。”
凌怀洲捏着他的鼻尖,“和我说说,要不然以后你都休想在上面。”
“我可以不做的。”
“果然有事瞒着我,快说。”
祈年咂吧咂吧嘴,“也没什么,就是惠阙有一个梦想。”
凌怀洲蹙了蹙眉,“梦想?”
“惩奸除恶的梦想,儿时见过强权压人,对权力有着天然的抵触,所以他想建立暗网,就是地底下的锦衣卫,专门惩罚那些仗势欺人的权贵,可是他觉得他的组织缺一个像我这样的领路人,所以拉我入伙,柳少白就是他给我的投名状,你别说,惠阙这小子还挺有能耐,虽然成员都是一些乞丐和底层人士,但这效果却是翻倍,混进鸿胪寺给杂毛公主提意见,又引柳少白与她相遇。”
“那他现在呢?”
“现在?呵呵,哪还有什么梦想,当他为了公主考取功名的时候,所有的信仰皆已崩塌,他现在的执念只剩下公主。”
凌怀洲眯了眯眼,眸色幽深,“他执念太深,怕不是下一个乔尘。”
“你执念不深吗?你是乔尘吗?”
“你竟然这般维护惠阙?”凌怀洲心中隐隐升起醋意,即使知道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但还是吃味。
“就事论事罢了,你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祈年渣男语录用的十分娴熟,“不要无理取闹知道吗?”
凌怀洲冷哼一声,嘴里嘀咕着“无理取闹”四个字,进而扣住他的脖子,俯身吻上去。
“唔....”祈年被吻的猝不及防,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小脸涨的通红。
外面阳光正好,屋内春情荡漾...
枝头的喜鹊叽叽喳喳的叫着,似有万般深情在诉说。
惠林去了一趟皇宫求回了圣旨,却也对这个儿子失望至极,竟觉得这么多年从未真正认识过自己的这个儿子,从前纨绔,如今心思深沉,到底是变了还是他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还有公主,她根本不喜欢惠阙,如今却因为这流言嫁给这么一个小畜生,真是毁了她后半辈子。
此时的惠.小畜生.阙正在温柔乡里不知天地为何物.......
月明星稀,清风吹响窗棂,发出咚咚的响声。
文锦缩进被子里,惠阙隔着被子轻轻拍她,“只是风动。”
“这种时候,你还敢来,还有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顶撞了我爹,被教育了,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