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归眸光微动,旋即退开,虚握着拳抵住嘴唇,颇为不自在的解释着,“咳,这生辰礼我便提前取了,只这一次。”
相较于萧望归,南知礼可就放松多了,薄唇移开,眼波流转之间风情万种。
苏愉卿一直都知道南知礼面容出众,要不然也不至于能忍让到如此地步。
或许她有当“渣男”的潜质?
啊——扯远了!
苏愉卿轻咳一声,“你还受着伤,回房好生歇着去。”
不管怎么样,赶紧把南知礼这家伙给请走,否则她的隐藏身份非被他抖露出来不可。
“公子,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奴家——”
“停!”苏愉卿头疼地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语重心长地纠正,“不要自称奴家,以后自称我。”
南知礼莞尔一笑,余光还得意地瞥向萧望归,“是,公子~”
萧望归嘴角微勾,再如何,这人总归是比不上自家表弟在愉卿心中的地位。
再说了,自家表弟可是个醋缸子,若是碰着了可不好说。
且说楼下的路安,路安今儿个纳闷了,怎的有如此多的世家大族派人送拜帖来,方才他收到的已是第三十四份了。
“路安,你这愁眉苦脸的作甚,可是遇着麻烦了?”带着几个同窗的临溟瑜一进来便瞧见路安苦着一张脸,心下便收敛了嘴角的笑意。
路安微愣,闻言便知晓临溟瑜是误会了,连忙笑着解释,“没遇着麻烦,只是这食肆里突然来了这许多拜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绪罢了。”
临溟瑜这才了然地点头,“路安,今儿个上个菌汤锅底的,这天冷,吃着身子舒坦得很。”
“哎,好!”路安笑眯眯地应道。
“哎,对了,我皇、咳,苏公子可在这儿?”临溟瑜叫住转身的路安,问了一嘴。
路安点头,“在的在的,不过东家正在会客。”
临溟瑜双眸微眯,随即挥挥手让他下去。
皇宫,明政殿
临溟川摊开手中的奏折,颇为烦躁地揉了揉额角。
这帮大臣有这闲空不去做些于天下百姓有益之事,反而日日上些劝他选秀、绵延子嗣的奏折令他烦心。
“陛下,萧老太傅求见。”苏德福轻手轻脚地走到距临溟川还有几步的地方,腰杆子微微弯着,试探性道。
临溟川挥挥手,“宣。”
苏德福了然点头。
不过十几息,一位老者迈入殿内,步伐虽稳,却仍显老态。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深深浅浅的印记,眼角的皱纹如细腻的蛛网,延伸至鬓角。双眼虽已浑浊,却不时闪过睿智的光芒。
他的衣着庄重而朴素,一袭深色长袍,却衬得身姿挺拔,神情庄严肃穆,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