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掰开她的嘴。”宋朝雨边搅动着碗里汤药,边对宋夫人说道。
宋夫人刚伸出手去,身后的门突然嘭一下被人踹开,两人齐齐回头望过去,只见两个陌生男子,神色匆匆地跑进屋里。
看他们身穿家丁的服饰,宋夫人怒声道:“你们从哪里来的?懂不懂规矩?竟然不经传唤,擅自跑进主子房里来。”
“老子从阎王殿来。”林夕咬牙切齿道,“专程来杀你们这种丧尽天良的恶人,为世间肃清邪恶风气。”
宋夫人脑子没转过弯,还在品味他话中之意,林夕已抓住她的衣襟,一把将人拎起,狠狠地往桌上砸去。
随着哐当一声,宋夫人哀嚎着倒在碎裂的桌椅板凳中间,疼得直叫唤。
宋朝雨捧着碗,双手抖得厉害,碗里的汤药不停翻腾,洒到腿上她也毫无察觉。
林夕走到她面前,手掌覆在碗口处,五指扣住碗沿,从她手里取过汤药,问道:“这是何毒?可有解药?”
宋朝雨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床边,不停摇头说道:“什么毒药解药?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林夕怒不可遏,喊了声:“长风。”
长风心领神会,立即走到宋朝雨身后,用脚踩住她的双腿,又快速将她双臂拉至后背死死钳住,使她一点动弹不得。
林夕捏住宋朝雨的下巴,举起药碗二话不说便往她嘴里灌。
直到一碗药全部下肚,宋朝雨才从长风手里挣脱开,惊恐地趴在地上嘶吼,不停拿手指抠自己喉咙,妄图把毒药吐出来。
林夕顾不上与二人多纠缠,急忙走到床边去看晚云,方才躲在门外偷听,距离较远,他看得不真切,只觉得晚云好似瘦了许多。
现在走近一看,他差点忍不住哭出来,晚云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眶凹陷,眼周乌青发黑,十指瘦得几乎能看见骨头形状。
他将晚云抱在怀里,那单薄的身子枕在他臂弯里,竟没有一点重量,轻得好像一件衣裳搭在手上。
“晚云,对不起,我来迟了。”他顿时心如刀绞,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吧嗒吧嗒地打在晚云脸上。
晚云眉头微蹙,努力睁开眼,看到林夕的脸时,她没有任何惊讶和欣喜的神色,以为又是身在虚幻梦境里,亦或者她方才被灌下毒药,现在已经死了?
总之,她不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实的,他应该身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此刻正对自己充满怨恨和怒气,而不是手眼通天,又一次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这里,救自己于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