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有些熟悉,苏和光想。
好在门开了,来人却不是明玉心。
“你怎么过来了?”
看见卫五,苏和光微露诧色。
卫五开门见山道:“张三出去了。”
就一会儿的功夫,也没见他走正门,屋里却空了。
“哦,我大概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苏和光对张三的身份有所猜测。
既然如此,也无谓再遮掩。
她吩咐卫五:“去钱庄多提些现银出来,咱们的车马装备都换最好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卫五从不问为什么,主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果然,第二天就听人说,别驾依法处置了他那惹事的小舅子,五十个板子下去,人都快被打烂了,还罚了不少银钱赔给受害人。
苏和光听后只是笑,并不多做评价。
……
紫宸宫。
黎泽看过密信后,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发现了啊。”
他放下信,展开放在一侧的卷轴,动作极为轻柔。
那是他给苏和光画的小像。
“骗子。”他修长的手指在画中人脸上轻轻抚过,目光眷恋。
厉卓阳远远看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最近时常陷入两种矛盾的思路中去。
第一种是,皇上真的疯了。他时常对着与明贵妃相关的事物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第二种则是,皇上没疯。既没有喜怒无常,也没有迁怒于人。只要不涉及明贵妃,他处理政务的速度和效率高了几倍不止,并且督促各部重查旧年案卷,将一些搁置起来的事项办得明明白白。
厉卓阳往柱子后面站了站,尽量降低存在感。
却还是被皇上注意到了。
黎泽蹙眉问他:“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犹如当胸一箭。
厉卓阳只得从掩体后面走出来。
“皇上。”
黎泽却不再看他,反而将视线投向很遥远的地方,脸上又是那种癫癫的笑。
“准备吧,快到时间了。”
他不说准备什么,也不说快到什么时间,反正就是个纯纯的谜语人。
厉卓阳心里开始自怨自艾:难道我当真是个蠢材,否则我为何一句也听不懂?
……
此时苏和光一行人已经出了雍城,继续赶路。
她换了辆宽敞舒适的马车,里面应有尽有,几乎能放下一张软榻。
最妙的是还有专门放置冰盆的地方,无论如何颠簸,都不会打翻,设计十分精妙——但被明玉心和张三联手制止了。
他们一致认为,孕妇不应该接触太寒凉的东西。
那二人态度实在坚决,苏和光只得作罢,还是扇扇子吧。
她靠在柔软的垫子上,吃着锦书剥好的葡萄。
昨日她去看了大夫,肚子里这个还是很乖的,路途颠簸了这几日,居然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