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光呆若木鸡。
不是,你们蜜陀男人的审美很特别啊,居然喜欢这一挂的?
明玉心闻言笑起来,跟驸马站在统一战线,用戏谑的目光上下扫视苏和光。
苏和光无语至极:“你们夫妻俩很闲吗?”
明玉心见好就收,推驸马离开,自己上前哄苏和光。
驸马走了两步又回头,正色道:“郡王小心些沈二郎。”
说完迅速离开。
苏和光面露茫然。
通过明玉心解释,苏和光才知道驸马为何这样说。
这位沈二郎在皇城几乎令人闻风丧胆,究其原因,总结起来就是——这人是个病娇。
他七岁的时候,把孟家比他小一岁的姑娘藏了起来,藏在假山后面的石洞里,三天后等人找到,那姑娘已经快饿死了。
据他自己说,他是因为喜欢这姑娘,才把人藏起来。
从这以后,沈家与孟家结了仇。
苏和光比先前更茫然了,这都叫什么事?
……
黎泽端坐在御案之后,手上握着一卷书,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他的眉头紧紧蹙着。
窗外雷声阵阵,雨很快下了下来。
淅淅沥沥的雨声有些恼人,黎泽烦躁地翻了一页书,片刻后起身,负手往窗口踱了两步,视线投向窗外。
雨地里跪着一个高大的青年,他的背挺得笔直,大雨兜头浇下,却压不弯他的脊梁。
黎泽面无表情地合上窗户,坐回御案后继续看书,只是过了许久,书也没翻动过。
窗外的雨声似乎更大了。
福寿知道他为什么烦心,却也不敢开口劝,只当作不知,小心奉上一盏茶:“皇上歇歇眼睛吧。”
黎泽放下书,接过茶盏,温热的茶水入口,他的眉头蹙得更紧:“这是人喝的?”
福寿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恕罪,奴婢久不伺候茶水,竟忘了陛下的喜好,奴婢该死。”
为什么久不伺候茶水?
因为很长时间都是厉卓阳在做。
那么厉卓阳人呢?
哦,他在外面跪着淋雨。
黎泽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将茶盏扫落在地:“你简直放肆!”
福寿也不辩解,只是砰砰磕头。
最终是黎泽不忍,摆手叫停,长叹一口气道:“叫他进来。”
福寿赶忙起身,揉了揉额头往外面去传话。
“厉指挥使,陛下传你进去呢。”
厉卓阳从地上站起来,他的衣衫早已湿透,起身的时候,水顺着衣襟蜿蜒而下。
跪得久了,腿有些麻,他微微踉跄一下,被福寿扶住。
刚进殿,恒禄就递上干净的帕子:“厉大人擦把脸。”
厉卓阳性格爽朗,与他们同在御前伺候,也算有些交情。
正在这时,皇上的催促声从里面不断传来:“人呢,他就在这门口,爬也爬来了,要这么久吗?是不是要朕亲自去抬他?”
厉卓阳胡乱擦了一把脸,急忙跟着福寿进去。
一进去,立刻敛衣行礼,郑重拜下。
黎泽面有愠色,盯着他看了许久才道:“朕打算派你去军中,换钟离回来。”
厉卓阳一怔,心里五味杂陈。
此次追捕黎泓,他确实存在严重失职,发现尸首作假,他还曾犹豫,试图瞒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