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越辞和戚鸢也都惊讶南宫禹和慕寒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侧脸看着快步朝这里走过来的两人。
“这位是?”
南宫禹看向戚越辞,好奇地问。
南宫禹不可能不知道这是戚越辞,是戚鸢的哥哥,他这么问,绝对是刻意的。
“鄙人戚越辞,是戚戚的哥哥。”
南宫禹一看就来者不善,戚越辞把“哥哥”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哦,原来是戚大公子,失敬失敬!”
南宫禹朝戚越辞伸出手,戚越辞伸出手与对方交握,南宫禹在中途微不可查地加重了一下力道,然后快速抽开了。
再看他的脸,依旧笑得和善至极。
戚越辞也默默收回了手,看向南宫禹的眼神带着敌意,但又被隐藏得很好。
南宫禹的目光再次落到旁边一言不发的戚鸢身上,笑着道,“刚才唱了两个小时,都饿了。
戚戚,影熙,一起去吃个宵夜?”
戚戚……
南宫禹居然也喊戚鸢“戚戚”!
不只是楚影熙,旁边的戚鸢和戚越辞同时震惊了,瞳孔放大看向旁边的南宫禹。
谁不知道,“戚戚”是戚越辞对戚鸢的专称,除了戚越辞,没有人会叫戚鸢“戚戚”,即使是戚伯父,也是喊戚鸢“小鸢”。
空气凝固下来,旁边的戚越辞微微皱眉,看着戚鸢劝道,“戚戚,现在太晚了,先回家吧,我给你煮面。”
又是一刀。
戚鸢曾经在楚影熙面前提过很多次,戚越辞经常给她煮面,他煮的面是戚鸢吃过最好吃的面。
或许此刻戚鸢脸上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表情,但是牵着戚鸢的楚影熙明显能够感受到戚鸢的手曲紧了。
这二十多年,就像一棵不断生长的树,盘根错节,将它的根不断往地下延伸,拓宽,扎牢。
要想拔出来,必定会惹来一场天崩地裂,土崩瓦解,鱼死网破的灾难。
树会死,原本结实的土壤,也会变得松散,破碎,空洞,就像被人挖走了一大块原有的身体部分。
可是,怎么办呢?
早在戚越辞选择背叛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回不到过去了。
戚鸢勉强扯出一抹笑,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哥哥,我想和他们去吃夜宵。”
单单只是这一句话,几乎耗尽了戚鸢的力气。
楚影熙暗中扶住戚鸢,侧头看着她,“走吧。”
“嗯。”
楚影熙牵着戚鸢朝南宫禹和慕寒琛那边过去,南宫禹看向已经变了脸色,几乎伪装不下去的戚越辞,笑得得意又嚣张。
“戚大公子,要不要一起?”
戚越辞的声音有几分冷,“不用了!”
他再次把目光落在戚鸢身上,“戚戚,等你吃完夜宵,我过来接你回家。”
戚鸢的脚步顿住,她强迫自己不要回头看戚越辞的脸,她努力忍住声音里的颤抖。
“不用了,我今晚不回家了,哥哥,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戚鸢抬腿往前走,背后的人用力喊了一声。
“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