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怀仁居然也是一脸羞愧:“现在近卫旅成了一个军,人员扩充了一倍多,也是从来没有操练过,战斗力估计比你们强不了多少。”
宁易愁得直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怎么行呢?
还有十几天到朔州。
必须挤出时间来操练。
在这十几天里尽量提升左武卫的战斗力。
他一咬牙:“以后每天不用行军五十里,三十里就可,提前一个时辰扎营,各部利用这一个时辰加紧训练。”
部下们一片愕然。
只有沈越微微点头。
褚景崇问:“大将军不是一直催促我们,要尽快赶到朔州么?”
宁易冷冷道:“此一时彼一时!”
堂舅哥说得对,萧瀚既然作死,那就去死吧!
老子不指望你。
靠人不如靠己!
大将军的话就是军令。
众人虽不解,但也没人反对。
就这样,左武卫不顾兵部的催促,硬花了二十多天,才走完了剩下的几百里路。
当左武卫最后到达朔州时,这支军队已和从京城出发时,大不一样了。
朔州城还在楚军手里。
北梁大军在朔州城下并未占到多大便宜。
当他们打探到左武卫逼近后,提前退走了。
但他们在走之前,将朔州城周围的房屋推倒,推不倒的就一把火烧掉。
他们还割掉地里的麦子,将井里倒上污物等等。
宁易进城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满目疮痍的景象。
在朔州城里,兵部惩戒司的人已在这里等了两日。
等宁易和萧瀚做了个简单的交接之后,后者便被索拿进京。
平晋卫算是暂时由宁易接管了。
萧瀚五十多岁,神色憔悴,两鬓斑白。
据说就是这两天白的。
临走之时,他非要和宁易说几句话。
“老夫知道,威远侯肯定认为老夫刚愎自用,贪功冒进。”
宁易反问:“难道不是吗?”
这家伙把形势搞成这样,还能指望自己给他好脸色?
萧瀚嘴唇哆嗦了会,最后说:“老夫不想自辩,只想告诉威远侯,北梁的大将军换成了平南侯林丹峰。如果还是以前的刘天德,老夫断不会输得这么惨。那林丹峰智谋超群,请威远侯小心。”
宁易点点头:“我知道了。”
萧瀚拱了拱手,然后随兵部的人走了。
平晋卫虽然遭遇了两次大败,但减员却并不多,仍有两万七千多人。
但这两万七千人的士气却极为低迷。
大军一败再败,被人家打上门来,还丢了朔州以北的应县。
最要命的是,自家的大提督都被革职拿办了。
宁易召开两卫旅以上军官大会时,平晋卫的司马、旅帅们一言不发。
他在这些人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斗志和信心。
老郡王说过,一支没有精气神的军队就是废物。
平晋卫已经废了。
不行,必须让这支军队重拾信心。
让一支军队重拾信心的最有效方法,就是胜利。
带领他们去取得一次胜利。
他看了一眼会场上那一颗颗耷拉着的脑袋,最后说:“明天休整一天,后天兵发应县,去夺回大楚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