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碎片缓缓靠近。

仅有咫尺的时候，兀然一闪飞入陆吾的脑中，忽然间神魂震颤，魂海呼啸，一座海市蜃楼从海面上升起！！

“幻之法则...”

这座海市蜃楼就像是远古的神物，观想之时，似乎可以从中领悟幻之法则。

这时。

久违的系统声音响起！

[系..统...提示...获得妖神碎片，奖励...夜叉灵胎...升级中]

[滋滋...咔咔...]

[获得夜叉元神！]

[寿命剩余...二十年]

系统沙哑的声音，就像是信号不足的广播，在陆吾的耳边响起。

“久违的系统之音。”

这应该是透过自己的躯体和意识的一丝连接传递的声音，所以才会断断续续，音色嘶哑。

两位妖灵看到事已完成，再一次对陆吾道别。

“吾主，我等就此告辞...”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何...你们叫我吾主，我本名陆吾。”

听到问话，两位妖灵相视一笑。

“吾主，就如您所说，皆是因果所致。对于我们来说，您就是吾主，若您达到那一方界域，你便会明白。现在若是知道，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陆吾沉默了，堇一、夜叉、蜃龙，这三位妖灵大能，皆称自己是“主”，却又不肯明说。

思考之下，陆吾想不到别的可能，只能理解为，若是提早知道，或许会有危险。

罢了，这个世界，终于一天会像卷轴一样，在自己的面前展露无遗。

“另外...”蜃女对陆吾提醒到。

“提醒吾主，幻境的终点是在‘十年后’，十年相当于外界半个时辰。也就是说，吾主你可以选择回到起点，也可以停滞幻境时空，但必须将时间推进到十年之期，幻境中人才能出去。”

“额...”

这一点，陆吾进入之时便早有猜测。

十年幻境历练，不过须臾片刻之间。

他也做好了准备，在幻境中和叶灵苏共处十年。

“那残酒呢？若我杀了他，是不是也会回到起点？”

“并不会，幻境因叶灵苏而生，只要叶灵苏不死，便不会回到起点。”

陆吾露出一丝邪笑。

“明白了。”

“不过，叶灵苏的幻境，乃是炼心之境，幻境内的所经历的，都会影响到本体心境。这方世界祥和，叶灵苏之魂纯如白纸，至于在纸上染上何种颜色，全凭吾主决定。”

“嗯...我明白了，二位且去时间长河，祝两位能如期而遇。”

“谢吾主，吾等去了。”

幻境受到时间长河影响，自然可以渡生灵入河。

目送两位远古妖灵身体淡化消失，心中所想，即便是妖灵大能，远古传说，依然也逃不过“情”之一字。

情之执念，恐怖如斯。

千万年的时光，不是谁人都可以忍受。

叶灵苏呢？

陆吾没有千万年的时间。

即便获得了已经获得了三枚妖神碎片，也只有二十年的寿命。

前路荆棘，儿女情长只是奢望。

他也不想落下任何软肋，也不想让叶灵苏变成敌人手中的把柄。

不进则退，唯有铸就钢铁之心，令自己无坚不摧，才能继续存活！

断心中执念，最好的办法，不是离去，而是获得。

苦痛最根源的，是求之不得。

“唉...十年共处，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陆吾不想给“白纸”染上灰黑之色。

接下来....

陆吾朝着叶灵苏缓步走去，看到她依然保持微笑的表情。

“苏苏...你到将陨之时，也不愿让我看到你痛苦的模样...”

他轻柔地将短剑从叶灵苏手中取下，并且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遮掩她残破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