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荃歌将醒酒汤搁置在餐桌上,等着越希泽分好面。
对方慢条斯理地分着意大利面,根本没有意识到意面已经发胀了。
林荃歌也不在意,拿了瓶牛奶,慢慢地嗦着吸管,等着对方慢慢分早饭。
越希泽分好了面,在林荃歌身边坐下,开始细细地吹醒酒汤上的热气。
见林荃歌一边嗦面,一边咬着吸管的样子,很是女性化,心中的想法也越发诡异。
他赶紧低头,也嗦起了意面,强制压下心中的念头。
一边喝汤,一边吃面,越希则的身上很快就出了一身汗,身边人递来了纸巾,很是贴心。
“我等会儿去超市大采购,你什么时候回家?”
越希泽从面碗中猛地抬头:“你居然大过年的要赶我走?”
“不是。大过年的你不回家,在朋友家窝着像话吗?”林荃歌一脸莫名,“你不会是在家里闯祸了吧?”
“当然不是。你想哪儿去了。他们出国旅游了,独留下我一个人在家,我不会做饭,没地去。”越希泽嗦着面,很是郁闷。
“出国?去哪儿?”
“欧洲十日游。”越希泽随口一诹,希冀对方能不再追问。
林荃歌知道对方在说谎,也不点破,但私心里实在是不希望对方留下,因为这会很妨碍她的线索寻找工作。
“那你不加班?”
“你是周扒皮啊?春节还让我加班?再说——对了,你是不是不知情?烈冥哲被刺杀进医院了,冒出了个私生子,现在殷连承和商鹤瑜都避嫌了,生怕沾惹两人夺权的是非。”
这些事情,林荃歌早已知晓,且知道的比越希泽多得多,但她绝不能显露太多,引起他的怀疑。
“略有耳闻。我也在犯愁,若是那个私生子掌管了公司,你倒是还好。我是殷连承的助理,肯定是要被扫地出门的。”
越希泽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肉汁:“怕什么。大不了我养你。”
“咳咳——”若不是二人都是男人,这话说的真让人浮想联翩。
可林荃歌明明就是个假男人,听见这话,越发觉得不妥,想要好好解释一番,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心中很是踯躅难安。
“怎么不吃了?”越希泽见何钦州停了筷子,以为他在担心工作,便哈哈一笑:“别担心,我收入不错,养的起你。”
林荃歌越发无语,她翻了个白眼:“搞什么?我还要娶老婆生养孩子,到时候你养我全家啊?”
“那有什么不行?不过,我都怀疑你谈过恋爱吗?大早上的都硬不起来。”越希泽一下子嘟噜了嘴,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说完,他越发觉得不妥,尴尬的不行,但也不能表现出来,索性低下头嗦面。
硬不起来?
林荃歌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生物知识学的不错,还有短暂的性经历,立即听出来了对方是什么意思。
她一脸严肃:“晨勃是男人的正常现象,可没有晨勃的男人也多的是。你不要乱说话,别人会误以为我不行呢!”
见何钦州一本正经,越希泽倒也不尴尬了,顺着杆子往下:“行行行。那你赶紧给我找个弟妹看看。”